青铜罗盘在掌心裂成七瓣时,李云飞正跪坐在青冥山脉的裂谷边缘。掌心血珠滴落瞬间,寒潭底部青铜血管突然收缩,露出内里流淌的青铜溶液与星砂混合物,他望着掌心渗出的暗金液体,那些液体正与地脉深处的青铜血管产生共鸣。血管表面蚀刻的星图竟与李云飞灵脉中的封印阵形成镜像,每道纹路共鸣时都引发他体内灵力震颤,昨夜高人消散前留下的星砂棋局,此刻正在他灵台深处重组,每颗棋子都化作带倒刺的青铜卦签,深深扎入他的灵脉。
"该启程了。"他抹去嘴角凝固的血痂,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突然发出刺耳鸣响。铃舌蚀刻的星纹与柳如烟消失时佩戴的青铜镯完全一致,铃舌竟是半截刻满星纹的指骨,随着震动在空中拼出残缺的星图——缺失的方位,正指向寒潭底部那具青铜棺椁的投影。
山风裹挟着冰晶扑面而来,李云飞解开束发的桃木簪。簪身迸发的青光中,七十二峰灵脉裂缝里,青铜蜈蚣搬运星砂的轨迹竟勾勒出北斗七星,这些蜈蚣甲壳上布满青铜纹路,每条纹路都流淌着星砂溶液,仿佛活着的星图。蜈蚣复眼倒映的柳如烟被青铜化场景中,突然闪过李云飞七岁时的面孔,当他试图触碰最近的蜈蚣时,指尖突然传来母亲分娩时的剧痛——那只蜈蚣竟长着与柳如烟相同的面容,眼倒映着三百年前她被青铜化的场景,甚至能看见她被锁链贯穿琵琶骨时渗出的血珠在青铜表面凝结的纹路。更骇人的是,蜈蚣尾部拖着的青铜箱匣里,竟装着柳如烟消失前佩戴的青铜蜈蚣镯,镯身蚀刻的星纹与他掌心的产渊血刃完全契合。
"果然在监视我。"李云飞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九枚青铜骰子。骰面星宿图突然活过来,化作九只燃烧的青铜凤凰,凤喙叼着的星砂竟是历代执法长老的魂魄,骰面刻着的星宿图突然活过来,化作九只燃烧的青铜凤凰,将整片裂谷照得如同白昼。凤凰翅尖扫过的岩石瞬间青铜化,露出内里刻满《噬星秘典》残页的青铜岩层,隐藏在暗处的青铜傀儡纷纷现形,它们关节处的轴承突然逆向旋转,齿轮咬合声中迸溅出火星。火星落在地面瞬间,生长出青铜蜈蚣幼虫,幼虫背部的星纹与李云飞脊椎处的封印阵完全吻合,最靠近的傀儡突然裂开胸腔,露出内里缠绕的青铜锁链,锁链末端竟拴着个正在融化的玄冰阁弟子,弟子胸口的翡翠耳坠正在吸收他体内的星砂灵髓,耳坠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李云飞每次突破境界时的劫数完全重合。
寒潭方向传来锁链绷断的巨响,李云飞翻身跃下悬崖,坠落轨迹在空中凝成星轨,与寒潭底部青铜棺椁的锁孔完全契合,坠落过程中,他看见潭底青铜棺椁的锁孔正在渗出暗金液体,那些液体在空中凝成初代掌门的虚影,虚影眉心浮现的星纹竟与李云飞掌心的产渊血刃完全一致。老者抬手轻点,李云飞腰间突然浮现出与灰袍人腰间完全相同的玉珏——玉珏内侧的星砂纹路,竟与他灵台深处的魔尊左眼产生共振,玉珏表面蝌蚪文突然化作青铜甲虫啃噬他的灵脉,甲虫背上的纹路竟与柳如烟消失时留下的星图完全一致。
"你终究走上了这条路。"玉珏突然传出老者的声音,李云飞手中的青铜骰子突然调转方向,九只凤凰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四肢。锁链末端连接的不是李云飞,而是寒潭底部青铜胚胎舱内的婴儿元婴,当他试图挣脱时,寒潭底部突然升起三百六十根青铜柱,每根柱体都刻着不同世代的执法长老被剜心的场景。柱体表面流淌的青铜溶液突然凝固,化作一具具青铜雕像,雕像手中握着的星砂罗盘正指向李云飞的命门,最中央的雕像突然裂开,露出内里封印的青铜胚胎,胚胎表面浮现的星纹竟与李云飞背上的封印阵完全吻合,每道纹路都在释放令人心悸的悲鸣。
李云飞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青铜柱上,精血在空中凝成柳如烟消散前的最后微笑,那笑意随着血液渗透进他灵脉,在经脉中灼烧出北斗七星状的疤痕,血液渗入柱体裂缝的刹那,整片寒潭突然倒悬!他看见自己倒映在中的身影正在分裂,每个分身都握着不同的弑神兵器,分身手中兵器竟是历代玄冰阁弟子被青铜化的本命法宝。当第七个分身举起刻满星纹的青铜剑时,剑锋突然转向他自己的咽喉——剑身映出的竟是三百年前初代掌门自刎的场景,剑柄处镶嵌的翡翠竟与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耳坠完全一致,翡翠内侧刻着的星图竟与柳如烟颈间的青铜蜈蚣镯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剑锋划过虚空的轨迹中,竟浮现出柳如烟被青铜化的完整过程,她颈间的青铜蜈蚣镯正在吸收她的魂魄,镯身星纹竟与李云飞掌心的产渊血刃纹路完全一致。
青铜巨门突然轰然开启,门内涌出的不是魔尊,而是三百六十根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拴着的冰封玄冰阁弟子,胸口翡翠耳坠正在吸收寒潭水汽凝结成冰晶,冰晶表面浮现出他们生前记忆片段。当李云飞试图触碰最近的锁链时,指尖突然传来母亲临终前的剧痛——那个冰封的弟子竟正用青铜剖腹刃,剖开襁褓取出跳动的青铜胚胎,胚胎表面浮现的星纹竟与李云飞背上的封印阵完全吻合,每道纹路都在释放令人心悸的悲鸣!更骇人的是,心脏跳动的节奏竟与寒潭倒悬时映出的未来画面同步——他正用产渊血刃刺穿初代掌门的胸膛,而掌心渗出的血液竟是凝固的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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