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进院门,就看见一大家子人正在吃饭。
不出意外就是那黑面馍馍加又黑又绿的什么糊糊,像粑粑一样,看着就倒胃口。
“哟,这都吃上了?”
叶熙阴阳的语气,惹得屋内几人不悦的盯着她,眼神中还带着几丝疑惑,这些人怕是在想她今天怎么敢这么说话。
要知道原主以前都是畏畏缩缩的样子,永远都是低着头,也不爱说话。
许是家里男人都回来了,叶老婆子觉得腰杆子硬了,她,又,行,了。
“你个懒货,活儿不做,野到哪里去偷懒,呸,一天到晚屁事不做还想吃饭,吃屎吧你。”
说着,又朝向叶家老二。
“老二啊,这死妹崽,我看是疯癫了,白天拿竹篾片抽我老太婆哦,
呜呜,我一把年纪了,还被个小没良心的打,你这当爹的可得好好管管!”
这叶老二叫叶有喜,就是原生的亲爹。
绝对的愚孝,老娘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叫他打狗绝不撵鸡。
一听老婆子的话,叶老二怒的站了起来。
朝叶熙吼道:“滚过来,跪下给你奶道歉,不孝的东西,连你亲奶都敢打骂,今天看我不打死你个龟儿。”
叶熙抄起手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这个便宜爹,她可不认。
谁规定接替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接纳她所谓的亲人?
啊,呸,这些人与她叶熙有半毛钱关系。
白了他一眼。
“我是龟儿子?那你是什么?老王八吗?还有旁边这位老不死的千年王八精?”
别说,叶老婆这一双绿豆眼,尖嘴猴腮三角脸,脖子还前倾,啧啧啧,还真像。
叶老二见女儿不但不听训,还跟发疯似的顶嘴骂人,顿时火冒三丈。
这往日里逆来顺受的赔钱货,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自己可是她爹,竟被这丫头当众挑衅!怒不可遏的他大步冲上前。
抡圆了胳膊,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朝叶熙脸上扇去。
然而,叶老二的手掌还没碰到叶熙的脸,就被她一把反握住。
瞥了眼那又脏又糙的黑手,嫌弃得眉头紧皱,猛地用力一拧。
叶老二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拧碎,疼得他“嗷”的一声叫起来。
紧接着,叶熙抬腿就踹。
可惜,前世的大长腿如今没了,这具十五岁的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腿短了不少。
但好在,这一脚力道十足,叶老二像断了线的风筝,“嗖”地飞出去两米多远。
叶老婆子躲闪不及,被儿子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两人像叠罗汉般摔倒在刚出炉的鸡屎里。
叶老二费劲的爬起来,顾不上自己一身污秽,赶忙伸手去扶老婆子,嘴里关切的问道:“娘,您没事吧?摔疼了没?”
叶老婆子正窝着一肚子火,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他的手,破口大骂。
“你个窝囊废!白吃了这么多年饭,连个小贱蹄子都收拾不了,老娘生你有啥子用?”
骂完儿子,她又将矛头转向老二媳妇,扯着嗓子吼道。
“你眼睛长后脑勺去了?你男人摔成这样,都不知道扶一把,废物!一家子全是窝囊废!”
叶熙可是个长了嘴的,什么高冷杀手,并不存在。
小嘴一张,骂人的话哗啦啦的从嘴里流出:“你骂人像在念佛咒,你嘴巴全世界最臭,你个乌梢蛇,漆吗黑,还想攻打你爷爷希特勒。”
叶老婆子一听,她在村里吵架都没输过,今天怎么可以输给这个小蹄子,顿时被激起了斗志
“天收的小娼妇,就该拉你去撞树,窝屎窝尿不得擦,黄汤流了一地坝,你脑壳一摆,走路打甩甩,你咔jio一扎,红萝卜都炖不耙。”
说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叶熙,意思是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当家的,老三,你们也看见了,这死妹崽不好好收拾,怕是要上天,你们还不赶紧拿下她。”
叶老三撇撇嘴,没看叶老二一把子力气都被死妹崽收拾了吗?
叫他去做什么,挨揍吗?于是缓缓的往他婆娘那边挪去。
倒是旁边坐着的叶老头,板起一张老脸发话了
“叶招娣你个混账,简直不像话,辱骂长辈,殴打亲爹亲奶,传出去村里人背都要给你骂肿,你爹说的对,你就该跪在这里反省。”
这叶老头早年读过几天书,识得两字,此时还拿腔拿调上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老爷吗?
“哟呵,你这个嘴巴两张皮,边说边在移,吃饭垒尖尖,打架梭边边的老爷子,
莫要用什么名声来压我,我可不在乎。
传出去?呵,就你们会传,我是缺嘴兔子?
到时候我就到处说,叶老四和村里那个风骚俏寡妇有一腿,村里不行我就到他书院门口说去?”
打蛇打七寸,老太婆这下是真急了,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婆命根子。
而且那是家里唯一的读书的人,全家都指望他考取功名,一家子跟着沾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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