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官升三级,反倒成了自己的领导。
沈战梧黑眸也在盯着他,单手解开领口处的纽扣,他舔舔唇,迈着修长劲瘦的长腿,继续进攻。
冯森见他并没有罢休的意思,眉头紧锁。
心底开始有些打怵……
他了解沈战梧,刚刚那一下只用了三成力道,可就算这样,他的手臂还是像刀劈了一样,巨疼无比!
沈战梧拳头带着风声挥过来。
冯森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只是不出两招,他整个人被重重砸在墙上。
冯森脸色涨红,上了岁数的脸疼到扭曲,嘴角新添了一道破痕:“沈战梧,我是你营长!”
沈战梧眸色冷冽:“现在是你团长了!冯营长!”
冯森擦了下嘴角的血:“团长了不起?因为我碰了你爱人,你就要给她出气?”
“可你知道吗,有人举报你爱人作风问题,我负责审讯,这是我的任务,一切行动有理有据,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还配当一个团长吗?”
沈战梧冷冷一笑:“冯营长,谁说我是为了这个打你啊?嗯?”
“你大小也是个营长,在部队里待了快二十年!刚刚那种情况下,你竟然冷眼旁观!如果我没有出现,因为你,我们就要彻底失去了一个战友!”
“冯森,该我来问问你了,你配当一个营长,配当一个兵吗?”
冯森不说话了。
刚刚,他是被救人的阮青雉吸引了思绪。
急救室的门刚好开了。
阮青雉走出来。
沈战梧冷哼一声:“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等这件事结束后,我需要冯营长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边其他人纷纷问道:“嫂子,阿杰怎么样?他活过来了吗?”
阮青雉缓缓点头:“只是……”
大家的心再次被放在刀尖上。
“就算给他洗了胃,可这种毒素还是会影响到神经系统,他的身体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抽搐,这些都是终身无法恢复的。”
“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能成为一名军人了。”
众人渐渐沉默下来。
沈战梧问:“是什么引起的中毒?”
阮青雉:“是水壶里的水,我已经让李看山看住那些水壶了。”
沈战梧派人喊李看山过来。
等他带着所有水壶出现时,黝黑的皮肤上全是汗。
沈战梧沉声问:“阿杰喝的是哪个?”
“这个。”
李看山把水壶递过去。
阮青雉眉头突然皱起:“等一下。”
她快步走过去,抓起水壶仔细看了眼,抬头跟沈战梧确认:“这是你的水壶?”
男人的水壶很好分辨。
因为一侧的壶身上,被子弹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沈战梧点头:“嗯,是我的。”
阮青雉抬眸,神色有些后怕:“你刚刚干嘛去了?”
男人如实说:“有人跟我报告,说上面领导几天前接到了有关你的举报电话,任务已经下达给了冯营长,他带人去找你,我不放心,所以也去了家属院。”
阮青雉:“你们的水壶混着用?”
李看山摇头:“不是。”
阮青雉疑惑:“那阿杰为什么会用这个水壶?”
一个士兵忽然垂着眼说道:“是我跟阿杰说,沈团长结婚了,他爱人肯定会给团长的水壶里装糖水……”
他急切解释:“我没有下毒!团长……”
话没说完,林如珍诧异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沈战梧?你怎么在这?”
阮青雉闻言,转过身,缓缓敛起眼眸:“你来这干嘛?”
林如珍把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来。
她的神色恢复如常,依旧如以往那般仰着下巴,轻蔑地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青雉忽然道:“我的确跟一个杀人犯扯不上关系。”
女人慌了下:“是谁出事了?”
她的问题只换来一阵沉默,以及众人深深的打量。
林如珍猛地反应过来,嗤嗤一笑。
她充满仇恨的双眼,恨不得将女人拆骨吃肉:“阮青雉,你明知故问!你说我能来干嘛?当然是办被开除军籍的手续!”
“现在你满意了?来盛阳不到一个星期,就让我身败名裂,阮青雉,你真是好手段啊!”
沈战梧冷眼道:“林如珍,你被开除,是因为你犯了部队纪律!”
林如珍闻言,恨意加深。
不禁想起她在全军面前的检讨。
自己要向谢芳菲道歉,向公安道歉,向那个小畜生道歉,向阮青雉道歉。
她要向所有人道歉……
甚至老首长还明确表示,她和阮青雉打赌是损了军人的颜面。
念完检讨,她看见栅栏外,站着许许多多的家属。
阮青雉也在其中。
那女人挂着得逞的笑,看着自己。
在那一瞬间,她只有一个想法。
谁说自己打赌赌输了呢!
她凑巧救了沈战梧一次,那第二次呢?
林如珍想到这,快步逼近女人,咬牙道:“阮青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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