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舱浮出江面时,黄浦江面漂着大片死鱼,毒雾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逐渐消散。程墨摸了摸胸前的狼头刺青,想起阿福曾说过这个刺青像极了他的性格 —— 孤独、警惕,永远准备着撕咬敌人的喉咙。
"程先生,好久不见。" 熟悉的大阪口音从暗处传来,木村少佐的枪口顶住他后颈,"影山阁下在东京恭候您的大驾。" 程墨转身,看见对方身后站着一队荷枪实弹的日谍,突然笑了:"木村君,您觉得影山信夫真的信任您?他留给您的,不过是我的假情报。"
他将密约副本抛进江里,看着纸页在毒水中卷曲:"真正的密约,此刻应该在重庆戴老板的办公桌上。" 木村的瞳孔骤缩,程墨趁机撞向对方,在混乱中跳进江水。当他抓住英国货轮抛下的缆绳时,听见日谍的咒骂声逐渐远去。
货轮的汽笛在晨光中响起,程墨趴在甲板上,看着上海的轮廓在毒雾中若隐若现。他知道,戴笠的死会让重庆政府震怒,而日谍会将罪名栽赃到他头上,但那又如何?只要活着,他就能在东京的谍海中重新布局,让那些妄图利用他的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先生,您受伤了。" 英国水手递来急救包,程墨摇头拒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表盖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1937 年 3 月 17 日,上海不相信眼泪"。这是戴笠的怀表,此刻却成了他新身份的敲门砖。
货轮劈开波浪向东南方行驶,程墨望着逐渐消失的外滩建筑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是程墨,是军统的叛徒,是日谍的猎物,但更是谍海中的孤狼。当樱花在东京盛开时,他会带着新的伪装潜入敌营,而这一次,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 在日谍的心脏地带,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黄浦江的水拍打着船舷,程墨闭上眼睛,任由海风吹干身上的血迹。预警功能在此时发出轻响,像极了母亲哄孩子入睡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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