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的木板门后堆着废弃的钟表零件,程墨刚迈出半步,预警功能突然尖锐作响。(危险预警:正前方地板下有压力触发式炸弹,承重超过三十公斤即会爆炸。)他猛地收脚,后背紧贴墙面,冷汗浸透了衬衫。月光从破窗照进来,映出地板上不显眼的木纹拼接 —— 那是炸弹的伪装。
“嗒嗒嗒” 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程墨摸出短刀,刀柄上的樱花图案在黑暗中仿佛活过来般狰狞。当第一个日谍踏进杂物间时,他突然拧亮手电筒照向对方眼睛,短刀顺势划破对方喉咙。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他迅速扯下对方的披风裹在身上,跟着第二个日谍走出杂物间。
后院的围墙上,赵刚正举着枪掩护阿福爬墙。看见程墨披着日谍披风出现,他差点扣动扳机,直到看见程墨袖口露出的半截灰布 —— 那是出发前阿福硬塞给他的暗号。“快走!” 程墨低声喝止想要接应的阿福,自己却转身冲向正门,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日谍小队长正站在门口指挥搜查,看见 “自己人” 跑来,用日语喝道:“楼上什么情况?” 程墨低头用日语回答:“有老鼠从气窗跑了。” 趁对方不备,短刀突然刺进对方腰眼,顺手扯下对方腰间的钥匙串。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他知道巡捕房的人来了 —— 这是赵刚之前布置的后手。
翻墙而出的瞬间,程墨听见钟表行里传来爆炸般的怒吼:“别让穿披风的跑了!” 他扯掉披风扔进臭水沟,顺着霞飞路狂奔,直到看见巷口闪烁的车灯 —— 那是林耀祖派来接应的商会车辆。拉开车门的刹那,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相机,里面存着 “樱花计划” 的关键证据,而钥匙串上的梅花形挂饰,正与仓库木箱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汽车在法租界的街道上疾驰,程墨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耳边回响起阿福在码头说的话:“程组长,您咋知道日谍会在码头设伏?” 当时他只是笑了笑,没说预警功能在看见小李纸条时就已响起 —— 那个 “樱花” 暗号,正是三天前他故意泄露给日谍的假情报。
车窗外,霓虹灯光映过他的侧脸,没有人看见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相机,那里藏着今晚最大的收获:在拍摄 “樱花计划” 文件时,他注意到实施细则的落款日期是 1936 年 12 月 12 日 —— 那个后来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发生的日子。日军显然想在那天搞出大动静,而他,绝不能让这个计划得逞。
汽车在一处巷口停下,程墨下车前将钥匙串交给司机:“告诉林会长,货找到了,但需要他帮忙打通去南京的关卡。” 司机点头时,他突然想起老吴传递情报时的紧张模样 —— 这个胆小的修鞋匠,在接过金条时手都在抖,却还是把钟表行的布防图画得清清楚楚。或许,在这乱世之中,总有人愿意为了活下去而选择抗争,哪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修鞋摊。
回到秘密据点时,赵刚和阿福正在清点从码头带回的物资。看见程墨进门,阿福立刻递来一碗热汤:“程组长,您先喝口汤,我去给您找件干净衣服。” 程墨接过汤碗,热气熏得眼睛发潮,他突然发现阿福的袖口破了个洞,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新伤 —— 那是在码头替他挡子弹留下的。
“明天开始,” 程墨放下汤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分三路行动:赵刚去南京送情报,阿福留在上海盯着钟表行,我去苏州河查日军的水下运输线。” 他掏出钥匙串,将梅花挂饰摘下来放在桌上,“记住,任何情况下,都要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 —— 只有活着,才能打更多的小鬼子。”
阿福摸着袖口的破洞傻笑,赵刚却盯着梅花挂饰皱眉:“程组长,您这是要单刀赴会?” 程墨站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放心,我从来不是孤胆英雄。”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法租界的灯火,想起在钟表行看见的那个日历 —— 距离 12 月 12 日还有不到两个月,而他的嫡系团队,正在这场血与火的淬炼中慢慢成型。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却遮不住远处传来的枪声。程墨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相机,知道这只是开始。日谍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而他,正带着自己的弟兄们,在这张网中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或许前路艰险,但他相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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