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脸上带着邀功的兴奋,还带着一丝自作聪明的得意。
他觉得,自己这波啊,是“反向卧底”,完美融入,甚至开始为“敌人”提供“假情报”了!
简直是谍战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张角心中冷笑:“好家伙,搁这儿跟我玩无间道呢?”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着“深深忧虑”的表情。
“颍川…颍川…果然是老谋深算!多亏了你啊,兄弟!若非你及时告知,我等险些酿成大错!”他甚至还亲热地拍了拍奸细的肩膀,那触感…嗯,有点油腻。
奸细被张角这突如其来的“信任”和“感激”搞得有点飘飘然,感觉自己离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就差一步了。
他赶紧又补充了几个细节,比如朱儁麾下某将领的名字、大概的兵力配置、甚至是一些粮草转运的模糊路线…恨不得把裤衩颜色都给张角汇报了。
送走了这位“功臣”,营帐里只剩下张角和郭嘉。
“呵呵,”郭嘉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主公这一手‘将计就计,反套情报’,玩得是真溜。朱儁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派来的探子,转眼就成了咱们的‘顺风耳’。”
张角拿起桌上的竹简,上面是刚刚从奸细口中套出来的,由书记官飞速记录下的情报。
“朱儁想玩花活?哼,那就陪他玩玩。”他的手指在竹简上轻轻划过,目光锐利如鹰,“他想奇袭颍川?那咱们就在他必经之路上,给他准备一份‘厚礼’!”
根据奸细提供的(真)情报,张角迅速调整了部署。
原本准备加强防御的力量被巧妙地抽调出来,一部分化整为零,潜伏到朱儁可能经过的路线上,准备打一场酣畅淋漓的伏击战;另一部分则加速了对周边郡县的渗透和宣传,趁着朱儁主力被牵制,进一步扩大太平道的影响力,吸收更多的信徒和兵源。
这感觉,就像是开了全图挂打游戏,对面还在傻乎乎地按预定路线走位,简直不要太爽!
几天后,消息传来。
朱儁果然如情报所示,秘密挥师东进,企图直捣太平道在颍川的根基。
然而,他引以为傲的奇袭部队,一头撞进了张角精心布置的口袋阵。
狭窄的山道上,滚石檑木如同冰雹般砸下,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黄巾军如同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四面八方都是挥舞着锄头、木棍,当然,还有越来越多制式兵器的身影。
汉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噗——”远在指挥营帐中的朱儁,听到败报的那一刻,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喉头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坚硬的木头桌面应声裂开一道缝隙,茶杯跳起来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刺耳。
“张角!竖子!安敢欺我!”
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像个烧开了的水壶,脑袋顶上都快冒烟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地被耍了!
那个奸细,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成了对方的传声筒!
自己精心策划的雷霆一击,变成了给对方送人头的“快递服务”!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废物!都是废物!”朱儁咆哮着,将案几上的文书、笔墨扫落在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连个奸细都安插不好!还被人家反过来利用!”
副将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也懵了,这黄巾军的张角,怎么跟传说中的神棍形象完全不一样?
这心机,这手段,简直比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要阴险狡猾!
这哪里是泥腿子造反,分明是诸侯争霸的预演!
恼羞成怒之后,是深深的忌惮。
朱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意识到,太平道的发展速度和张角的智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这不再是一群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而是一股足以撼动大汉根基的洪流!
“传我将令!”朱儁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狠厉,“封锁所有通往冀州、颍川等地的要道!加强盘查!凡是形迹可疑者,无论僧俗,一律拿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我要让这太平道,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要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风声鹤唳,一时间,官道之上,关卡之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而此时的张角,却正在翻看各地送来的信徒名册和物资清单。
太平道,就像在地下悄然蔓延的根系,在官府严查的压力下,反而更加隐秘、更加迅速地汲取着力量。
他放下竹简,揉了揉眉心,脸上看不出喜怒。
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人才,特别是…那种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士。
他站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那里是兖州的方向。
他负手而立,对着身后的张梁,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阿梁,备车马,我们去一趟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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