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松口。”胤禛屈指敲桌，“你，滚回空间。”

宁楚克从被窝探头：“阿玛和谁说话呢？”

“公文。”胤禛面不改色将白狐塞进袖袋，“再闹腾就没收木偶。”

夜深人静，空间里小白对着灵泉照尾巴：“本仙是不是天下第一美狐？”

“是是是。”筱悠往温泉撒花瓣，“明日帮我把人参送到太医院。”

“报酬呢？”

“烤鸡腿。”

“成交！”

水雾氤氲中，胤禛的声音从药田传来：“年羹尧的折子批了。”

“让他作。”筱悠掬起一捧泉水，“作得越狠，摔得越惨。”

小白突然窜上胤禛肩头：“西南角种片桃林吧？本仙要酿桃花醉！”

“再吵吃狐肉火锅。”

“暴君！”

宁楚克扒着御膳房的蒸笼流口水：“我要这个荷花酥！”

“格格，那是给宜妃娘娘……”

“皇玛法说随便挑！”小丫头踮脚抓了满手点心，金铃铛缠住苏培盛的拂尘。墨云趁机叼走半只烧鸡，气得御厨直跺脚。

康熙听着梁九功禀报，笑得茶盏直晃：“传旨，今儿晌午让宁儿来陪朕用膳。”

“嗻。”梁九功瞄了眼满地点心渣，“是否要提醒格格节制？”

“不必！”康熙大手一挥，“朕的孙女，吃得高兴最重要！”

圆明园的荷花冒出尖角时，十五阿哥苦着脸雕完第十个木偶。宁楚克挨个戳着机关：“这个翻跟斗不灵活！”

“姑奶奶，工部催我三回了！”十五阿哥举着刻刀哀嚎，“你就不能换个玩法？”

“行啊！”小丫头眼珠一转，“你去求皇玛法让我养兔子！”

“成交！”

小白蹲在假山顶翻白眼：“幼稚！”

胤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你毛掉空间外头了。”

白狐炸着尾巴窜进花丛，三条雪影掠过湖面，惊得锦鲤四散奔逃。宁楚克揉揉眼睛：“阿玛，刚才是不是小白？”

“你看错了，小白不在这儿。”胤禛拎起女儿，“《论语》背完了？”

“皇玛法免了！”

“那就读《孟子》。”

“阿玛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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