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胤禛揽住妻女伏倒,破军刃鞘击飞暗器的刹那,灵泉雾气自筱悠镯中迸发,凝成水盾挡在窗前。刺客被墨云扑倒在地,面巾脱落时露出年家暗卫的刺青。
“留活口!”胤禛厉喝,却见那人唇角溢出血沫,转眼已气绝身亡。宁楚克攥着母亲衣襟发抖:“额娘,糖人摊子倒了。”
筱悠捂住女儿眼睛,灵泉气息悄然安抚着受惊的孩子:“不怕,是年伯伯家的炮仗没放完呢。”她抬眸与丈夫对视,两人心照不宣,这场刺杀,不过是年羹尧向旧主表忠心的投名状。
暮色染红西厢房的窗纸时,筱悠正教弘晖辨认药材。宁楚克踮脚去够桌上的雪蛤罐子,金铃铛扫落一包艾叶。
“这是艾草,驱寒用的。”筱悠捡起药包,忽然嗅到一丝苦杏味,“晖儿,这包药谁送来的?”
“顾嬷嬷给的,说给妹妹们做香囊。”弘晖话音未落,筱悠已掀翻药包,十几粒苦杏仁混在艾叶中格外刺目。
“苏培盛!”胤禛摔了茶盏,“把经手药材的人全押到前院!”
审问持续到三更天。粗使婆子抖如筛糠:“是、是宋格格身边的小翠……说在庄子上采的新鲜艾草……”
“好个新鲜艾草!”胤禛冷笑,“甲大,带人去庄子,把李氏宋氏的院子翻个底朝天!”
筱悠按住丈夫青筋暴起的手背:“爷莫急,这苦杏仁混了三月桃胶,分明是北疆的毒方。”她捻起一粒杏仁在烛下细看,“年家商队上月才从漠北回来。”
窗外忽掠过信鸽扑棱声,墨云腾空跃起,叼着竹筒摔进书房。胤禛展开密信,嗤笑出声:“年羹尧刚到西山马场就摔断腿,倒是会挑时候养伤。”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筱悠将苦杏仁投入火盆,青烟扭曲成蜘蛛形状,“灵泉池的莲瓣指向西北,科尔沁的商队明日要过西山。”
子时的梆子敲过两遍,胤禟摇着金丝折扇溜进书房:“四哥猜我在码头瞧见谁?年羹尧的心腹往蒙古商队塞了十个铁箱!”他忽然压低嗓音,“箱子里装的可不是胡椒,是能买下半座城的辽东老参!”
胤禛指尖敲打着案上舆图:“皇阿玛最恨边将私通外邦。”
“但这老参是要送进直郡王府的。”胤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说咱们是掀了这锅参汤,还是留着给大哥补身子?”
筱悠忽然轻笑,腕间玉镯映着跳动的烛火:“九弟不妨添把火,把年家私运的路线透给十弟。”她抚着孕肚望向西北,“西山马场离科尔沁营地不过三十里,十弟正愁没由头巡边呢。”
窗外春雨渐沥,灵泉池中金莲轻颤。最大的那朵莲心渐渐浮现出黄沙漫天的景象,年羹尧拄着拐杖立于军帐前,蜘蛛纹战旗在塞北狂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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