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从绵长到炙热,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拥着元韫浓倒进了落花里。
衣衫轻解,人影交叠。
裴令仪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着,浑身发烫。
月光依旧如水沉静,可心跳声却鼓噪不已。
内心煎熬犹如热油烹炸。
裴令仪深吸一口气,用手捂着眼睛轻笑一声:“哈,我果然是个畜生……”
他知道自己是个性格阴郁、不善言辞的怪物,不该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玷污了元韫浓。
裴令仪取出贴身携带的那朵永生花,元韫浓从花冠上摘下来送给他的那一朵。
他借着月光细细观摩,轻轻摩挲着。
忽然间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一夜裴令仪就基本没睡,起了个大早就到院子里练剑。
无数次挥舞剑刃的手臂,还有习以为常的汗如雨下。
这就是他应有的人生,竞争、厮杀、取胜,周而复始。
而月色偏偏流连过他的肩膀。
裴令仪偏过头,元韫浓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里。
“练累了吗?累了过来歇会。”元韫浓慵懒地半抬着眼睛,说道。
裴令仪摇了摇头,闷声不吭地再一次举起剑。
他身形清瘦,出招毫无花哨,剑起剑落,简洁干脆。
清晨轻薄的阳光底下,出了一身薄汗,他却浑然不觉。
“我倒没想过这小子剑术不错。”元彻回在元韫浓身后出声。
元韫浓回头瞥了元彻回一眼,“阿兄神出鬼没,总是一声不吭的。”
元彻回笑了笑,“我昨夜里夜巡,才下职,路过醉仙楼给你带了点心和羹汤来,去你岁浓院寻你来着。小满说你来清仪馆了,我可不就追来了?”
“阿兄也觉得清都的剑使得不错吧?”元韫浓微挑眉头。
“是不错,就是还青涩,比不上你阿兄。”元彻回难得夸裴令仪一句。
元韫浓没说,再几年元彻回可就打不过裴令仪了,前世就这样。
她笑:“清都几岁?阿兄几岁?”
元彻回轻哼一声,挑起一旁武器架上的剑,朝着裴令仪走去,“我来试试他。”
裴令仪的剑使得平稳,就算元彻回突然和他剑刃相撞,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
二人交手,剑刃如银蛇飞舞,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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