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的动作顿了一下，火焰忽然变得稳定起来："那我就揍到他想起为止！"他转过头，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就像路飞那小子一样，打一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卡普"咔嚓"一声咬碎仙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照片："要不要看看萨博小时候的照片？老夫特意从收藏册里翻出来的。"

"什么？！"艾斯瞬间闪现到爷爷面前，"你居然藏着这个！"

泛黄的纸张上，金发少年戴着礼帽的笑容青涩又骄傲。

艾斯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像，突然发现背面还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给艾斯和路飞——总有一天我要造一艘自己的船！】

海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大和凑过来看了看，狼耳朵好奇地抖动："他看起来挺斯文的嘛，怎么会和你们这两个野小子混在一起？"

"哈！"艾斯把悬赏令小心地收进怀里，"萨博可是我们中间最疯的一个！为了自由连贵族身份都不要了..."

卡普不知何时走到了船头，海风吹动他的狗头披风。他望着远处渐渐浮现的岛屿轮廓，突然说道："待会见到多拉格那小子，记得帮老夫带句话。"

"什么话？"

"就说..."卡普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吧作响，"他要是敢拦着你们兄弟相认，老夫连他一起揍！"

艾斯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火焰小艇划过海面，在蔚蓝的大海上留下一道欢快的航迹。

保温箱里的"回忆料理"适时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在预示着这次重逢会有多么热闹。

荒岛的沙滩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白光，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细碎的浪花。

艾斯站在岸边，手中的生命卡剧烈波动着——这意味着目标就在眼前。

"喂，发什么呆？"大和用狼牙棒戳了戳艾斯的后背，"刚才不是还吵得要死吗？"

艾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前方那道身影上。

金发青年站在椰树下，黑色礼帽下的双眼带着困惑与警惕。他穿着革命军的制服，右眼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手中握着一根钢管——那是他惯用的武器。

萨博。

艾斯的喉咙突然发紧，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十年了，那张熟悉的脸褪去了稚嫩，却依然带着记忆中的倔强。

"......"

大和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在艾斯屁股上："怂什么！上啊！"

艾斯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全身"轰"地燃起熊熊火焰，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萨博！

"等等！"萨博下意识举起钢管，却莫名没有躲闪。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火焰缠身的男人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在梦中见过千百次。

拳头在距离萨博鼻尖一寸处骤然停住，炽热的气浪掀起他的金发。

艾斯咬着牙，火焰在眼中跳动："......看来你真的忘记我了。"

萨博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某些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燃烧的垃圾山、三个碰杯的玻璃瓶、戴草帽男孩的笑声......

"你是谁？"萨博皱眉，钢管握得更紧了，"为什么我觉得......"

艾斯收回拳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挑衅表情："来打一架吧，就和小时候一样。"

"什么？"

没等萨博反应过来，艾斯的膝盖已经重重顶向他的腹部！这一次萨博终于本能地闪避，钢管与火焰拳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你到底——"萨博一个后翻拉开距离，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火焰屏障挡住了退路。

"少废话！"艾斯双手插兜站在火墙前，笑容张扬又欠揍，"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萨博的呼吸急促起来。不知为何，这种嚣张的态度让他既恼火又怀念。

他不再犹豫，武装色霸气缠绕钢管，猛地突刺向前！

"铛！"

艾斯用覆盖霸气的左臂格挡，右拳直取萨博面门。

两人在沙滩上快速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狂暴的气浪。

大和坐在远处的礁石上晃着腿，看得津津有味。

"太慢了！"艾斯一个扫腿将萨博绊倒，"你以前这招能把我打飞十米远！"

萨博在地上滚了一圈迅速起身，额头渗出汗水："胡说什么！我们根本不认识——"

"炎戒·火柱！"

冲天而起的火焰龙卷将萨博逼退到海边。咸涩的海水打湿了他的靴子，某些记忆的碎片越发清晰——

『艾斯！你这招我早就看透了！』

『少得意！下次一定打败你！』

是谁的声音？

萨博晃神的瞬间，艾斯已经闪现到他面前，燃烧的拳头停在他眼前："又走神？这样下去你会输的。"

"......"萨博突然抓住艾斯的手腕，声音沙哑，"艾斯......？"

火焰骤然熄灭。艾斯的眼睛瞪大，嘴唇微微发抖："你......想起来了？"

萨博的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小鬼的结拜仪式、哥亚王国的火灾、那封没能送出的信......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海水里。

艾斯急忙扶住他，却被一把抓住衣领。

"混蛋......"萨博抬起头，泪水混着海水滑落，"你居然......当了海军？！"

沙滩上一片寂静，只有海浪的声音回荡。

艾斯愣了两秒，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哈哈哈！你这反应和路飞一模一样！"

萨博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额头相抵，像小时候那样碰在一起。

远处的椰林里，多拉格和卡普并肩而立。

"不去打招呼？"多拉格问。

卡普往嘴里扔了颗仙贝："让他们闹吧。"老中将转身走向林间，"走，陪老夫喝一杯。"

沙滩上，大和看着又打成一团的两人，无奈地摇头："男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只有还在保温箱里的"回忆料理"不时地发出一声脆响，提示这这场相逢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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