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本部宴会厅的吊灯被震得叮当作响，卡普标志性的狂笑混着艾斯的大呼小叫，让整个会场活像被一百个巨人族踩过。泽法坐在主桌，新换的仿真义肢正灵活地转着酒杯——比起战斗用的机械臂，这只手除了不能捏碎海楼石，倒更适合拿筷子夹花生米。

"老师！尝尝我特制的火山寿司！"艾斯顶着一头火焰兴冲冲跑来，手里端着一盘冒着诡异紫烟的"料理"。

林恩的筷子快如闪电，"啪"地敲在艾斯脑门上："又想毒害前辈？"

"嗷！"艾斯捂着新鲜出炉的大包，火焰头发都蔫了几分，"我就加了一点点海王类辣椒..."

"上次的'一点点'让乔巴洗了三天胃。"缇娜冷冷补刀，指尖的栅栏已经蠢蠢欲动。

艾斯吐了吐舌头，顶着大包转身就跑："大和！来拼酒！"

宴会厅另一端顿时传来狼嚎般的欢呼。大和一脚踩在桌子上，举起酒桶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下巴打湿了海军制服，白色狼尾在身后兴奋地摇晃。

"臭小子们..."泽法抿着清酒摇头，眼角的皱纹却舒展开来。仿真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竟找回些当年在黑腕时期的灵活触感。

卡普突然搂住他的肩膀，酒气喷了老战友一脸："泽法！还记得神之谷那次吗？我一拳打飞了罗杰！"

"是你记错了。"泽法嫌弃地推开他的脸，"那是老夫用六式奥义'铁块碎'..."

"放屁！明明是老夫的爱心铁拳！"

战国痛苦地扶额："你们两个老混蛋...鹤！管管他们！"

鹤中将优雅地晃着红酒杯："让他们闹吧。"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泽法卸下的机械臂，"某些人装了二十年硬汉，也该学会放松了。"

主桌爆发出一阵大笑。泽法试着用仿真手夹起一粒花生，结果用力过猛捏得粉碎——这副身体记忆还停留在机械臂的吨位。

"慢慢适应。"战国突然压低声音，"科学部队说，新研发的神经接驳系统..."

"打住。"泽法举起酒杯，在灯光下眯起眼睛，"今晚只谈风月。"

宴会厅中央突然传来巨响。艾斯和大和的拼酒大赛升级成全武行，两人在酒桶堆里滚作一团。大和的狼耳朵沾满泡沫，艾斯的牛仔帽被冻在冰雕上，活像两个醉醺醺的雪人。

"臭小子！"卡普抄起仙贝砸过去，"要打出去打！"

林恩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手一个拎起后领："再闹就把你们扔进新兵泳池醒酒。"

"林恩小气鬼！"大和醉眼朦胧地挥舞酒瓶，"泽法教官退休...嗝...要开心！"

艾斯突然挣扎着掏出个打火机："我、我给大家表演个火烤..."

"冰河时代！"

青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艾斯瞬间变成冰雕。库赞懒洋洋地晃进来，手里还拿着泽法最爱喝的陈酿："抱歉来晚了...路上遇到赤犬。"

泽法大笑着拍桌："解冻！让他继续演！"

冰雕"咔啦"裂开，艾斯喷嚏连连地钻出来，被大和一把拽过去当冷手宝。修佐三人组趁机起哄，宴会厅里笑闹声几乎掀翻屋顶。

角落里，战国悄悄抹了抹眼角。他看见泽法用仿真手给卡普倒了杯酒——这个曾经因残疾而阴郁的老兵，此刻眉宇间的戾气竟消散殆尽。

"喂！"泽法突然敲桌，"老夫退休前还有个心愿！"

全场瞬间安静，连醉醺醺的艾斯都竖起耳朵。

老教官露出狡黠的笑容："想看看林恩那小子喝醉是什么样！"

欢呼声几乎震碎玻璃。林恩被卡普和青雉一左一右架住，大和直接抱起酒桶往他嘴里灌。缇娜本想阻拦，却被鹤中将笑眯眯地按回座位："缇娜也试试？这瓶可是玛丽乔亚特供..."

午夜时分，当海军的晨号声隐约传来时，宴会厅已是一片狼藉。泽法靠在窗边，望着海平面上初升的朝阳。仿真手指间夹着半根没点燃的雪茄——医生严禁他再抽，但拿在手里闻闻味道也不错。

"后悔吗？"战国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泽法望向大厅：卡普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脸上被画满涂鸦；艾斯和大和蜷在酒桶堆里睡得正香；连最注重形象的林恩都歪在椅子上，候补大将的披风被拿来当毯子盖在修佐身上。

"啧。"老教官把雪茄别在耳后，"早知道该早点退休。"

晨光透过玻璃窗，给这场荒唐的退休宴镀上金色边框。海军本部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属于"黑腕"泽法的传奇，正以最喧闹的方式落下帷幕。

当阳光直射在马林梵多的海军旗帜时，林恩已经站在黄金方舟"箴言"的甲板上活动筋骨了。

候补大将的白色披风被他随意搭在栏杆上，活像块刚洗好的床单。

"这么着急走？"缇娜叼着烟走上舷梯，"战国元帅不是说下午还有战术会议？"

林恩做了个夸张的哆嗦动作："再听那群老头子唠叨下去，我迟早得老年痴呆。"他眺望着新世界的方向，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而且好几天没去问候凯多了，怪想念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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