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中将的笔尖在文件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多弗朗明哥损失超过30%产业就一定会..."
"他会发疯。"战国冷笑,"当他的摇钱树一棵棵倒下,这个天龙人弃子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认输,要么咬钩!"
投影突然切换到罗西南迪的档案照,年轻的海军戴着滑稽的太阳镜比着V字手势。战国的声音突然沙哑:"而在他忙着对付林恩的时候...我们的卧底才有机会撤离。"
办公室死寂得能听见时钟走动的声音。青雉的冰晶在指尖凝结又融化:"林恩知道他被当诱饵了吗?"
"那小子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战国转身望向窗外,G-5支部的最新报告正在燃烧——照片里那群原本身心俱疲的海军,此刻正在林恩带领下疯狂训练。
"传令下去:"元帅的披风无风自动,"即日起,海军所有新世界支部进入二级战备状态。但对外宣称——"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这只是针对维尔戈叛变事件的例行整顿。"
赤犬突然起身,熔岩滴落在地板上烧出焦黑的洞:"我去准备新世界巡航的舰队。"
当众人离去后,战国独自站在罗西南迪的照片前。他轻轻擦去镜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再坚持几天...我的傻儿子..."
德雷斯罗萨王宫高塔的彩绘玻璃突然炸裂,数以万计的透明丝线如同暴走的毒蛇般从多弗朗明哥体内迸发。悬挂的水晶吊灯瞬间被切成钻石般的碎屑,大理石立柱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斩痕,整座宫殿像被丢进绞肉机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林恩——!!!"
霸王色霸气如同海啸般席卷全城,玩具士兵们集体短路倒地,正在表演人偶剧的砂糖直接吓晕过去。德雷斯罗萨的民众惊恐地望向王宫方向,只见晴朗的天空突然被黑红色闪电撕开一道道裂痕。
"陛下又发怒了?"
"这次比上次武器港被毁时还可怕..."
平民们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他们敬爱的"国王大人"此刻正用线线果实把自己的王座绞成金属粉末。
托雷波尔黏稠的身体被削掉半边,但他不敢复原——维尔戈的死讯就像引信,点燃了多弗朗明哥体内沉寂多年的杀戮本能。此刻少主的笑容比魔谷镇的寒冰还要刺骨:
"呋呋呋...海军以为杀的是条看门狗?"他的墨镜反射着冷光,"那可是和我一起吃过垃圾的家人啊!"
迪亚曼蒂的羽毛帽被削去半截,他硬着头皮劝道:"多弗,现在和海军全面开战的话..."
"那就开战!"多弗朗明哥的指尖迸出五道缠绕霸王色的超级绞鞭,直接将议事厅的穹顶掀飞,"我要把那个亢龙锏小鬼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
"请冷静!"古拉迪乌斯膨胀到极限的身体挡在众人面前,"维尔戈大哥的仇当然要报,但新世界的生意..."
琵卡尖锐的嗓音穿透砖石:"先让海军赔偿一百亿贝利!"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突然低笑起来,丝线缓缓收回体内。他弯腰捡起半片维尔戈最爱用的茶具碎片,暴起的青筋却出卖了表面的平静:"通知黑市,暂停所有恶魔果实和军火交易。"
托雷波尔鼻涕都吓凝固了:"那凯多那边..."
"让那个疯子等着。"多弗朗明哥的墨镜闪过寒光,"现在——"他捏碎瓷片,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维尔戈的悬赏令上,"我要陪海军玩场游戏。"
暗处,罗西南迪的太阳镜映出这一幕。他假装被霸王色震晕倒地,袖中的电话虫却悄悄记录着一切。
当多弗朗明哥的丝线无意间扫过墙角时,这位卧底军官的心脏停跳了整整三秒——因为那些线正在地板上勾勒的,赫然是海军G-5支部的立体布防图。
深夜的德雷斯罗萨王宫,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罗西南迪背靠着房门,寂静果实的能力在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连呼吸声都被吞噬殆尽。他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电话虫接通的一瞬间,战国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秒。
"是我。"罗西南迪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多弗朗明哥要袭击G-5支部,就在三天后。"
电话虫那端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战国的声音同样轻不可闻:"你还好吗?"
"暂时安全。"罗西南迪的视线扫过房门,寂静果实的能力微微波动,"他正在调集所有地下势力,连凯多的交易都推迟了。"
"立刻撤离。"战国的命令不容置疑,"海军的接应舰已经就位。"
罗西南迪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烧伤疤痕——那是当年为救某个孩子留下的。"还有一个孩子...我必须带他走。"
电话虫模拟出战国紧锁的眉头:"重要吗?"
"特拉法尔加·罗。"罗西南迪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戴着斑点帽的倔强少年,"是个感染了珀铅病的可怜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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