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法则战舰之上,幽冷的灭生之光闪烁不定,宛如无数狰狞的鬼眼。
白虎神将踏步而出,金属战靴在甲板上踩出深深的凹痕,他单膝跪地,抱拳向大司命独孤轻衣请命:“独孤公主,末将前去斩了此凡人,以绝上界之耻。”
独孤轻衣端坐在法则王座上,周身环绕着灭生黑雾,闻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狠厉至极的笑:“准了。驸马龙伦的儿子,唯有我生的才配活在世上,我可不想看到其它妻妾生的杂种。”
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怨毒,“龙伦既入我上界之门,便该恪守本分,那些下界的贱人生的野种,留着何用?”
白虎神将领命,周身凶煞之气暴涨,法则战甲闪烁幽冷寒芒,手提灭生巨斧,一步跨出战舰,如堕天凶星般直扑大靖京城。
“凡人,受死!”他的怒吼震得天地法则震颤,斧刃上灭生符文大亮,所过之处,空间如破布般被撕裂,露出黝黑的混沌裂隙,一股毁灭气息从中疯狂涌出。
龙坤立于天坛之巅,手持九天镇海印,感应到那扑面而来的灭生之威,却神色不变,冷笑一声:“就凭你?”说罢,将印玺高举过头,玺面气运金龙骤然觉醒,龙目迸射精光,与白虎神将的灭生凶芒隔空相撞。
“朕乃大靖皇上,尔等上界贼寇,安敢犯我疆土!”龙坤沉喝,声如洪钟,震荡九霄。
催动镇海印,五域法则齐响应。
东境灵枢泉的生机化作翠绿光链,西境逆星矿的刚猛凝成暗金壁垒,南境巫海的灵动幻为湛蓝水刃,北境稻浪的坚韧聚作金黄护盾,中原法则的秩序织就银白法网,五色洪流如百川归海,涌入玺中。
白虎神将的灭生巨斧劈下,却在触及气运金龙金光的瞬间,斧身不受控制地偏移,竟斜砍向自己的法则战甲。
“不可能……”他惊怒交加,脸庞因难以置信而扭曲,这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灭生法则,在九天镇海印前如残烛遇烈日,岌岌可危。
“独孤轻衣,”龙坤抬眼,望向天际战舰上的独孤轻衣,眼神如电,“我父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对他的血脉赶尽杀绝?”
独孤轻衣站在舰首,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你不过是庶子,也配问我?”
龙坤脸色一沉,喝道:“胡言乱语,朕之母姬天香乃是龙伦正妻!”
“正妻?”独孤轻衣尖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啼叫。
“一个龙伦在下界的玩物所生的杂种,自然是庶子!龙伦娶我,那是上界的婚事,有天道法则为证,他在这下界的妻妾,不过是玩玩罢了。”
她眼神怨毒,“只有我生的孩子,才是龙伦真正的血脉,其余的,都该去死!”
龙坤握紧镇海印,怒极反笑:“荒谬至极!我母与父夫妻情深,相濡以沫,护生道统之下,岂容你这等上界蛮妇颠倒黑白!”他的思绪瞬间飘回童年。这些回忆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心,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今日便让你知道,大靖皇上的威严,容不得你这般诋毁!”
此时,白虎神将稳住身形,再度怒吼着冲来,灭生巨斧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被龙坤的反抗彻底激怒。
龙坤目光一冷,将九天镇海印朝着他奋力抛出。
印玺瞬间膨胀,如遮天巨岳,裹挟着五域法则的无上威压,轰然砸下。“啊——”白虎神将惨叫出声,被印玺压在下方,法则战甲寸寸崩裂,灭生之力如潮水退去,只剩他在尘埃中挣扎,口中不断喷出带着灭生能量的黑血。
“皇上威武!”下方,五大圣主率领群臣高呼,声音震天。
玄冥禅师双手合十,归禅金钵光芒大盛,为龙坤加持护生佛法;韩飞雨手按浩然剑,剑气冲霄,随时准备支援;江倾城的玄女镜映出漫天水光,将白虎神将残余的灭生之力悄然化解;南宫晴与诸葛羽则联手布下护生符阵,防止灭生能量污染京城。
京城百姓纷纷跪地,高举护生符,眼中满是敬畏与狂热:“皇上万岁!护我大靖!”那密密麻麻的护生符光芒汇聚,如一条璀璨的星河,涌入天坛,为龙坤输送着信仰之力。
独孤轻衣看着下方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更多是被激怒的恼怒。她绝不允许龙伦的庶子如此忤逆她的“权威”,咬牙切齿地尖叫:“好,好个庶子!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她猛地转身,双手在虚空一阵乱舞,法则战舰上的灭生炮台纷纷启动,无数灭生炮口对准京城,漆黑的炮管中,灭生能量疯狂汇聚,形成巨大的黑色光球,每一个都足以将一座城池化为虚无。
龙坤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恐怖威胁,脸色微变,却毫不退缩。他双手结印,九天镇海印悬浮于头顶,玺面气运金龙仰天长啸,龙身突然分裂成五道光影,分别冲向五域方向。片刻后,东境灵枢泉的生机之龙、西境逆星矿的毁灭之龙、南境巫海的灵动之龙、北境稻浪的生机之龙、中原法则的秩序之龙,再度汇聚,在龙坤身后组成一道五龙守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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