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塔顶的法则屏障崩裂瞬间,天际突然滚过青色雷云,九条雷电巨龙盘绕着降下,每道龙身都刻着"天道司·东方青龙"的篆文。
身着鳞甲的神将踏雷而来,背后青龙法相展开,爪子上缠绕着凡人念力凝成的锁链。
"巡察使大人!"青龙神将单膝跪地,声音如洪钟震得塔顶颤动,"末将东方青龙,恳请率雷部将士,扞卫天道司尊严!"
龙伦望着神将背后的青龙法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那法相的鳞片上,竟隐约映着北境雪山的倒影——那是他早年与青龙神将共同镇守的地方。
"你可知对方是谁?"龙伦抬手抚过塔顶的法则纹路,"那是吾之血脉,龙家当代圣主。"
青龙神将身躯一震,却仍保持着请战姿势:"末将只知天道司律法:凡敢挑战牧天秩序者,无论血脉尊卑,皆需严惩。"
他的鳞片泛起青光,法相爪子上的锁链突然崩断一根——那是被下界百姓的念力灼烧的痕迹。
青龙神将站起身,青龙法相仰天长啸,竟在塔顶聚起雷暴云。
他指向龙坤的光暗道统翼,眼神中既有战意,又有一丝困惑:"您曾教导末将,法则的尊严不容挑衅。今日末将之战,不为杀戮,只为让天下人知道——"
"天道司的威严,不可动摇!"
话音未落,九道雷电巨龙扑向龙坤,每道龙息都夹着"牧天"的法则烙印。
白雨惊呼着后退,却见龙坤抬手轻挥,光暗稻穗翼竟将雷龙炼化成护生能量,反哺给塔下的凡人念力。
"青龙神将,你可知晓,"龙坤避开雷电的同时,剑刃划出光暗水镜纹,"你的雷龙里,有多少凡人的哀嚎?"
水镜映出被囚禁在雷部的凡人念力,他们被炼作雷电燃料,扭曲成痛苦的模样。
青龙神将瞳孔骤缩,法相的青色鳞片竟泛起血色——那是被凡人怨念侵蚀的征兆。
"吾不杀你,"龙坤挥剑斩断法相爪子上的锁链,"但望你看清,天道司究竟在守护什么。"
青龙神将的雷龙突然失去控制,竟调转方向攻向牧天塔。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法则之力正在被凡人念力同化,鳞片上的"牧"字烙印逐渐被稻穗纹路取代。
"这不可能……"他踉跄后退,青龙法相发出哀鸣,"末将的法相,竟在呼应下界的护生道纹?"
苏清瑶的水镜道纹趁机侵入他的识海,映出青龙神将早年在北境守护凡人的记忆。
那时的他,也曾用雷法驱散妖邪,被百姓称为"护雷神将"。
眼看神将动摇,龙伦突然出手,十二道法则锁链穿透法相心脏:"够了,青龙。吾准你退下。"
锁链上的"牧天"烙印发出强光,硬生生将青龙神将的境界压制回渡劫境五重。他望着龙伦眼中的冷意,突然福至心灵——原来巡察使大人,早已在动摇。
"末将……明白了。"青龙神将抱拳退入雷云,临走前向龙坤微微颔首,"少主殿下,若有一日您能重塑天道……"
话未说完,雷云已消散,只留下一枚刻着"护雷"的鳞片,落在龙坤脚边。
白雨捡起鳞片,发现内侧刻着小字:"北境雪灾,吾用雷法融冰,百姓赠吾护生符。"
龙坤轻抚鳞片,光暗稻穗翼的光芒竟将上面的"牧"字烙印炼化成稻穗图案:"他曾是护生者,却被天道司改造成刽子手。"
苏清瑶的水镜映出天道司其他神将的动向,却发现他们的法相上,竟都有类似的护生印记。
青龙神将退去后,龙伦独自站在塔顶,望着下界蔓延的护生光芒。他袖中的稻秸符突然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张画像——那是他与北境老妇、幼年龙坤的合影。
"护生道……牧天司……"他低语着握紧拳头,法则锁链在掌心留下血痕,"究竟从何时起,吾守护的变成了牢笼?"
塔顶的荒渊之主心脏突然剧烈跳动,竟在他眼底映出姬天香的笑颜——那是他当年在镜海阁初见她时的模样。
千里之外的东境妖域,青龙神将的法相突然出现在狐族圣泉旁。
他挥手撤去天道司的监测法则,泉底竟浮出一块刻着"光暗共生"的古老碑刻,与龙坤的道纹完美契合。
"护生道未陨,吾之初心亦未死。"他望着圣泉中自己的倒影,鳞片上的稻穗纹路越发清晰,"巡察使大人,或许您一直在等一个人,来打碎这腐朽的法则……"
龙坤握紧青龙鳞片,光暗稻穗翼轻轻一抖,竟将其炼化成护生道纹的一部分。远处的法则兵工厂传来连续爆炸,所有量产法宝上的"牧"字都被稻穗取代,工人们高举着鳞片碎片,向着牧天塔方向呐喊。
"龙伦,"龙坤望向塔顶的荒渊心脏,"您的神将在觉醒,您的法则在崩塌,而吾……"
"已准备好迎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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