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苍穹擦去额角的汗,望着田垄间穿梭的星砂,忽然笑道:“当年在北境,你说打下凉州要种百亩麦田,如今这大都城外,怕是要种上三万亩了。”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十五岁那年的麦田,只是如今脚下的土地,已从北境的荒滩,变成了天下粮仓的起点。碑纹闪过金丹、元婴境界,龙坤看见二十岁的龙苍穹在寒江口布下第一道聚海阵,二十五岁创立九天宗时,宗门禁地竟是片望不到边的试验田,田里种着从各地搜集的百种谷种。“他修元婴时,丹田里凝的不是金丹,而是粒会发光的稷谷。”诸葛羽指着碑上悬浮的谷粒虚影,“每次与人斗法,他就撒出星砂稻种,落地便成刀枪不入的禾墙,穗芒比宝剑还利,却带着让人心静的谷香——这才是‘以粮为兵’的真意。”
最震撼的是三十五岁合体境的画面:龙苍穹站在倒塌的堤坝上,周身缠绕着五谷图腾与蟠龙虚影,掌心托着北境全域沙盘,每道沟渠都对应着他经脉里的星轨。“他的合体境,是把整个北境的地脉炼进了星盘。”诸葛羽望向龙坤的小臂,那里的北斗纹正与碑上的星轨共鸣,“你现在的‘耕星合体境’,正是承了他‘以山河为盘,以谷种为子’的道统。”
碑纹推进到五十五岁大乘境,龙苍穹站在神农秘境入口,手中捧着的不是法器,而是片焦枯的稻叶——那是大元王朝最后一次决战,那是大元臣服大靖的降书。“他在秘境里得了神农氏的‘五谷归藏诀’,却没急着飞升。”诸葛羽的指尖划过秘境光门,“反而花了十年时间,把秘境里的灵种与人间谷种杂交,育出了能在雪地抽芽、旱地结穗的‘双绝稻’,这才有了后来九天宗吞并诸宗、更名圣地的底气。”
说到“渡劫境”时,碑面突然爆起强光。龙坤看见,六十岁的龙苍穹站在雷劫中,周身护着的不是护盾,而是千万株发光的稻穗,每道天雷落下,就有新的谷种从焦土中诞生。“他渡的是‘众生劫’。”诸葛羽的声音低沉,“雷劫问他‘修至大乘,为何不入仙途’,他答‘人间还有三成土地长不出粮,我若飞升,谁来守这谷魂’。”最终,他头顶的劫云竟化作稻穗形状,落下的不是天雷,而是滋润大地的甘霖。
碑纹在一百零八岁定格:龙苍穹站在天枢阁顶,掌心托着北斗与蟠龙交织的光轮,脚下是北境万里良田,头顶是裂开的仙门。他没有立刻飞升,而是将毕生所学刻进耕星碑,把九天圣地的道统凝成一粒星砂稻种,交给了最年轻的弟子——也就是诸葛羽的师祖。“他说‘仙途虽好,人间更需要会种地的仙人’。”诸葛羽望着碑上祖师衣摆的谷穗纹,“所以九天圣地的每代圣主,升仙前都要在北境留下‘护粮碑’,直到人间再无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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