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大亮，沛县菜市场飘着一股潮湿雾气。

萧何蹲在狗肉摊前，咬着刚出炉的烧饼，突然听见"哒哒哒"一阵马蹄声。

抬头一瞧，吕公的马车横冲直撞就过来了，车帘被风掀开一角，还飘出张发黄的帛书。

"刘老三！你媳妇把离婚状告到祠堂去了！"

吕公举着拐杖，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

"你看看，这离婚协议里还夹着二十年前的代持合同！"

刘邦正躲在狗肉汤锅后面捞肉，油乎乎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探出头赔笑：

"岳父大人您先消消气！我这是...这是战略性婚姻重组！"

吕家祠堂里，香烟缭绕。

吕雉坐在香案前，正用算盘珠子摆着八卦阵。

刘邦猫着腰溜进来，看见她正往竹简上盖香灰印。

"娥姁啊~"

刘邦学了声猫叫，想套近乎，

"这离婚协议上咋还写着我八岁尿床的事儿啊？"

吕雉眼皮都没抬：

"第七页附注第三条，当年你偷拿我嫁妆钱买糖葫芦，利息按驴打滚算，现在都够买三匹战马了。"

"哎哟，眼光放长远点！"

刘邦抓起供桌上的苹果就啃，

"等咱们公司上市，你要的狗肉连锁店、丝绸庄、盐铁铺，通通都有！"

"我要的是这些？"

吕雉"啪"地甩出块玉佩，绳子上还沾着干了的狗血，

"新婚夜你说'此玉代我真心'，结果转头就拿它抵押给曹寡妇换酒钱！"

曹寡妇的馄饨摊前，木轮车吱呀吱呀响。

吕雉舀了勺热汤，冷笑着说：

"当年你拿我嫁妆签的代持协议，现在项家法务部都查得一清二楚了。"

刘邦往汤里撒香菜，还摆出个八卦阵的样子：

"这叫分散原始股风险！你看萧何代持技术股，樊哙代持猪肉期货..."

"风险？"

吕雉突然掀开锅盖，热气里竟然浮现出全息账本，

"你让卢绾代持的矿山，底下全是乱葬岗！让夏侯婴代持的车队，全是牛车改装的！"

"小声点！"

刘邦赶紧往汤里扔了块玉佩，

"这块玉佩能换五十辆战车！你再帮我代持三个月..."

"啪！"

吕雉的汤勺敲在他手背上：

"昨天项伯还来说，项羽想用这块玉佩当聘礼娶我呢。"

半夜的沛县烧烤摊，烟雾缭绕，烤肉香混着辣椒味。

樊哙举着杀猪刀起哄：

"离啥婚啊！邦哥昨天还说要给嫂子修摘星楼呢！"

"拿什么修？"

吕雉甩出一叠当票，

"他把我金步摇当在咸阳赌坊，还说是'融资租赁'！"

萧何正埋在账本堆里，突然抬头：

"嫂子你看，这份代持合同其实暗藏玄机..."

他用手指蘸着辣椒酱，在桌上边画边解释，

"表面是矿山代持，实际上绑定了韩信团队的期权池..."

"少糊弄人！"

吕雉抄起竹签，把当票串成一串，

"上个月你帮他在厕所签对赌协议，用的还是我陪嫁的厕纸！"

泗水桥头，月光洒在河面上。

吕雉把一缕断发系在石栏杆上，说：

"当年你说'结发同枕席'，结果转头就把我头发抵押给游侠换情报。"

刘邦举起酒葫芦，葫芦里倒映着月光：

"这不是没办法嘛！你看，就你这缕头发，现在项家愿意拿三座城来换你手里的情报网！"

"所以你打算卖老婆换钱？"

吕雉突然笑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帛书，

"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早就把情报网代持给张良，还拿虚股套现养外室！"

刘邦吓得脚底一滑，差点掉进河里：

"冤枉啊！那些红颜知己都是战略合作伙伴！"

"战略到床上了？"

吕雉又甩出一叠画像，

"上个月你让戚夫人代持歌舞坊，这个月让薄姬代持茶庄..."

天快亮的时候，吕公举着烛台走进祠堂，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

吕雉正把离婚协议塞进祖宗牌位后面，刘邦偷偷往香炉里藏玉佩。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爹，您看清楚，"

吕雉掀开供桌布，底下露出满满一箱契书，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代持的那些产业，我早用空壳公司套了三层！"

刘邦赶紧给吕公捶肩膀：

"岳父大人，娥姁这是在帮我规避风险呢！等项家打官司，查到的全是皮包公司..."

吕公惊得假牙都掉进香灰里：

"你们小两口斗法，别拿祖宗牌位当服务器啊！"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吕雉突然伸手，从刘邦怀里抽出半块玉佩：

"这个我收下了，等公司上市那天..."

她把玉佩按在代持合同的印泥上，

"我要亲自敲钟。"

刘邦揉着被掐红的耳朵，小声嘟囔：

"最毒妇人心..."

"你说什么？"

"没...我说我媳妇最睿智！最贤内助！"

刘邦跳上馄饨车就跑，

"我现在就去把曹寡妇那儿的代持合同赎回来！"

吕雉望着初升的太阳，把断发重新缠在手腕上。

突然，祠堂梁上掉下来一片竹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吕氏代持集团雏形初现——萧何记于鸿门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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