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沛县染成金红色时,曹寡妇的狗肉馆早已飘出勾魂香气。
她踮着脚搅动汤锅,铜勺撞在骨头堆里叮当作响:
"今儿这骨头硬得邪乎,硌得勺都打摆子!"
这话像长了腿似的,钻进正啃骨头的樊哙耳朵里。
这位膀大腰圆的汉子"嗷"一嗓子,抄起漏勺就往汤里猛捞。
捞出的牛腿骨足有小臂长,在夕阳下泛着油光,骨节处竟密密麻麻刻着字。
樊哙瞪圆牛眼,把骨头怼到萧何鼻尖:
"老萧!快瞅瞅这是啥符咒?"
萧何抹了把油乎乎的手,从袖袋掏出块碎瓷片刮掉骨面红油。
眯着眼辨认的模样,活像老学究看账本:
"若三年未上市...以股抵肉?"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炸开锅。
张良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摸出放大镜,镜片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哪是符咒!分明是'偿肉条款'!项总监要拿邦哥的身子骨当抵押!"
刘邦挤开人群,草鞋都跑掉一只。
盯着骨缝里蚂蚁大的小字,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左腿股骨一根、右手拇指指甲三片?项羽这浑小子,做生意比铁秤砣还黑!"
曹寡妇递来碗姜汤,嘟囔着:
"早说他来吃霸王餐,我这锅汤该撒把泻药!"
月光爬上韩家草屋时,韩母的老算盘正打得噼啪响。
白发在烛火下微微发亮,嘴里念念有词:
"昨夜北斗倒悬,算珠乱蹦似流星,必有大事发生!"
灶台前烧火的韩信突然"哎哟"一声——火星子迸溅中,半片焦黑竹简掉进火钳里。
他抖着手展开竹简,甲骨文像跳舞的蝌蚪。
刚认出"睫毛十根、酒窝一对"几个字,刘邦的破锣嗓子就从院外传来:
"老韩!听说你家有新发现?"
人还没进屋,草鞋已经甩在门槛上。
刘邦抓过竹简瞅两眼,气得把汤碗摔出个豁口:
"当年项梁喝我爹三坛酒,利钱都没这么狠!这是要把我拆零碎了抵债啊!"
萧何蹲在地上扒拉算珠,嘴里念念有词:
"按复利算...您全身206块骨头,刚好能凑够数!"
韩信挠着后脑勺憋笑,韩母却抹起眼泪:
"我儿从小就没少被项羽欺负,换牙时他抢糖,上学时抢书包..."
话音未落,灶膛突然"轰隆"炸开,又飞出片竹简,上面画着卡通版项羽,正叉腰索要酒窝。
怡红院的红灯笼映得满街热闹,头牌虞姬的绣楼却静悄悄的。
她对着铜镜轻点胭脂,突然发现梅花胭脂盒夹层松动。
簪子尖轻轻一挑,竟掉出卷泛黄帛书。
展开瞬间,虞姬"噗嗤"笑出声——附页上画着缺门牙的小项羽,红手印旁边写着"乳牙抵押单",奶渍还清晰可见。
更绝的是盒底龟甲,裂纹竟拼成"腋毛可抵粟米十石"的字样。
"刘季!快来看你死对头的黑历史!"
虞姬探身窗外,胭脂盒精准抛进韩信怀里。
楼下顿时围满看热闹的人,刘邦举着帛书笑得直拍大腿:
"原来西楚霸王小时候尿炕压塌床板,都能算成抵押物!"
这时,隔壁卖胭脂的王婶突然喊道:
"难怪我说项羽总买脱毛膏!敢情是惦记着抵押腋毛!"
众人笑作一团,连平日里最严肃的萧何,都扶着墙直不起腰。
某天清晨,沛县街头突然响起"唰唰"的滑行声。
项伯踩着用竹简改装的滑板,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怀里羊皮卷还冒着热气。
"最新附件!"
项伯跳下滑板,差点撞翻豆腐摊。
"项总监要你后脑勺的旋儿,说能当招财法器!"
刘邦对着铜镜揪头发,急得像热锅蚂蚁:
"旋儿也能抵债?当我是陀螺吗?"
关键时刻,萧何突然拍案而起:
"且慢!条款只说'体发皆可抵',没说要连根拔!"
当晚,曹寡妇的狗肉馆摇身一变成理发店,剪刀咔嚓声此起彼伏。
三个时辰后,腌菜坛装满碎发,连樊哙的络腮胡都贡献了半把。
满月夜,韩信蹲在泗水河边啃指甲,萧何举着锉刀像个理发师。
"条款只要三片,咱多备点!"
话音未落,张良突然从树后窜出来:
"且慢!细则写着'须带指纹螺纹',得用脚指甲!"
刘邦正泡脚,吓得把水盆踢翻。
吕雉叉着腰冷笑:
"你十岁尿炕的褥子还在我娘家,要不要一起抵了?"
话音刚落,水面突然浮起片竹简:尿渍可抵利息三成。
月光下,五六个大男人围着水盆研究脚指甲的模样,把路过的老农吓得直念"见了鬼"。
最后还是曹寡妇端来十坛陈酿:
"都别磨叽了!喝醉了剪指甲,保准纹丝不乱!"
楚营里,范增正对着铜镜直播拔胡子。
每扯下一根,就对着竹简喊:
"此须可抵沛县三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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