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用竹竿挑开老宅阁楼的蜘蛛网时,织布机正嗡嗡作响。
木梭子在经纬线间穿梭,带起细密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韩母踩着踏板,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油灯下闪烁如珠。
“昨儿个萧何送来匹布,说是给你做新衣裳。”
韩母的声音从织机后传来,带着几分倦意。
布匹展开的瞬间,金线在烛光中泛起粼粼波光——密密麻麻的字迹如游龙走笔,正是股权协议。
“娘!这是行权通知书!”
韩信抖着布料,布匹上的金线突然垂落,宛如金蛇吐信。
他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父亲的影子在烟雾中挥舞着毛笔,墨迹飞溅间形成这些字句。
织布机突然发出“咯噔”异响,乱麻缠绕成算盘形状。
韩母轻轻拍打机杼,木屑与金箔簌簌而落。
韩信用指尖蘸着木屑,摊开掌心赫然出现行书小字:
“现金流吃紧,建议换狗肉券”。
韩母从织机下摸出块染血的碎布:
“这是你爹当年讨薪时,秦宫守卫踹破的衣角。上面的血印,和萧何加密留言的金线纹路,都是上上之选。”
怡红院后巷,月光在青石板上洒下银色碎屑。
虞姬倚着窗棂,金簪在发间投下幽微光影:
“这项链是项郎送我的生辰礼……”
她指尖轻颤,珍珠突然弹开,露出USB接口。
韩信接过簪子的瞬间,掌心传来微弱的震动。
珍珠突然投影出刘邦醉酒画面:
“韩信的股权?等咱们上市了……”
视频戛然而止,背景音是萧何打算盘的噼啪声。
虞姬轻叹:
“你爹当年修这簪子,被项家打断三根肋骨。”
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三道淡青伤痕。
月光下,那些疤痕宛如盛世的图腾,在她肌肤上游走。
“这簪子里藏着的,不只是行权凭证。”
虞姬突然从鬓间取下支玉钗,轻轻一划,墙壁上显出个暗格。
“你父亲临终前让我转交的,还有项家金库的机关图。”
曹寡妇的狗肉摊前,新招牌在晨光中闪耀:
“战功换狗肉,一斤战功三斤肉!”
樊哙举着带血猪腿,嗓音粗得像砂石打磨:
“韩将军的股权能换半扇猪!”
买菜大娘们排成长龙,竹牌在手中传递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我儿子在韩营搬了三个月箭,换条猪后腿!”
韩信挤进人群时,突然闻到熟悉的血腥气。
曹寡妇掀开案板的瞬间,底下压着的白条让韩信脚下一软。
刘邦的草书龙飞凤舞:
“今欠韩信战功款,用传国玉玺质押。”
血指印晕染开的纹路,竟与未央宫设计图如出一辙。
“这玉玺印泥,是用戚夫人的胭脂调的。”
曹寡妇突然凑近韩信耳边,声音低得像密谋。
“昨夜吕雉来换狗肉时,还顺走了萧何的账本。”
财务室里,萧何的算盘珠突然集体叛变,噼里啪啦跳成“赤字”字样。
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油灯下闪烁如珠:
“韩将军别急!这是财务魔术,您看——”
他擦着汗打开保险箱,掏出的不是金锭,而是二十坛狗肉酱。
酱坛上贴着的标签,在烛光中泛着暗金光泽:
“沛县黑市能换海外上市的原始股。”
韩信一剑劈开酱坛,黏稠酱汁里浮出竹简:
“股权行权需董事会决议。”
坛底还沉着刘邦的私印,印泥是用虞姬口脂调的,香气在室内弥散开来。
“这印泥配方,和戚夫人的香膏一模一样。”
萧何突然从袖中摸出块玉佩,雕工竟是韩信父亲的风格。
“您看这云纹,和当年项家金库的机关暗合。”
“想要现钱?”
吕雉对镜描眉,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旧梦。
“我这胭脂盒存着邦子初恋送的定情金。”
她打开首饰匣,每层都垫着股权转让协议。
最底下压着泛黄绢布——竟是刘邦给曹寡妇写的欠条,按着狗爪印。
韩信刚要伸手,吕雉“啪”地合上匣子,铜镜中映出萧何做假账的录像,背景音是刘邦的鼾声。
“先帮我把戚夫人的直播间黑了。”
吕雉突然转过头,凤眼微眯。
“她的美妆教程里藏着建军资金的流向图。”
她从发间取下支玉钗,轻轻一划,墙壁上显出个暗格。
“这暗格机关,和项家金库的构造如出一辙。”
吕雉轻抚着暗格内的股权转让协议。
“你父亲当年参与设计时,特意留了这个彩蛋。”
韩信推着板车夜闯钱庄时,韩母提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光影晃动间映出织布机上的金线血字:
“项家金库第三块砖是松的。”
“你爹当年讨薪,把工钱纹在猪皮上。”
韩母突然俯身,从砖缝里摸出张泛黄纸片。
“这是刘邦写的道歉信:‘资金周转困难,先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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