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浩!"我和林宇同时惊呼。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禁忌之术。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青铜残片上,残片顿时发出刺耳的嗡鸣。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我们竟看到了另一个场景:在某个未知的时空里,黑袍人跪在祭坛中央,而瞿浩身穿白袍,手持权杖,将一颗燃烧的心脏按入黑袍人胸膛。
"原来你才是一切的开端!"我将残片狠狠刺入地面,金色光芒如荆棘般缠绕住黑袍人。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裂成无数眼睛。但在消散前,他突然抓住瞿浩的手腕,贴在他耳边低语。瞿浩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
战斗结束后,瞿浩对黑袍人说了什么绝口不提。更令人不安的是,城市里开始出现"瞳教徒"。他们在深夜聚集,将自己的眼睛染成幽蓝,在墙上绘制眼睛图腾。警方突袭一处地下集会点时,发现了用活人鲜血绘制的巨型阵法,阵眼处摆着七具孩童尸体,每个孩子的胸口都烙着瞿浩的名字。
"我们必须找到真相。"林宇在地图上圈出所有事件发生点,连成的轨迹竟构成一只闭合的眼睛。当我们循着线索来到城郊的废弃天文台时,夜幕中的望远镜筒正对准城市中心,镜筒里不断涌出黑色雾气,在空中凝聚成瞿浩的虚影。
天文台内部,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场景横跨百年,却都出现了同一个神秘人——他有着与瞿浩相似的面容,身穿黑袍,站在各种灾难现场。最新的照片是上周拍摄的,画面中,瞿浩站在祭坛废墟前,背后悬浮着巨大的眼睛,而他嘴角的笑容,与黑袍人如出一辙。
"欢迎来到真相的核心。"瞿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抬头,看见他站在天文台穹顶边缘,胸口的金色纹路已经蔓延至整张脸,眼睛里闪烁着幽蓝与猩红交织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个水晶球,球内漂浮着黑袍人的残魂,正发出桀桀怪笑。
"你们以为我是受害者?"瞿浩将水晶球抛向空中,穹顶轰然炸裂。无数黑色羽毛从天而降,每根羽毛上都印着眼睛图腾,"从百年前我将灵魂献祭给深渊开始,这一切就不过是场自导自演的戏。而你们,就是我最完美的棋子。"
林宇的锁链闪电般射向瞿浩,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被金色纹路吞噬。我握紧光明之剑,发现剑身竟开始抗拒我的力量,剑柄处的眼睛图腾缓缓睁开。瞿浩张开双臂,整个天文台开始逆向旋转,时间在我们周围扭曲,我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里,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与黑袍人的战斗。
"该醒醒了。"瞿浩的声音在每个时空回荡。他指尖轻点,林宇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体内跳动的幽蓝心脏——那分明是第七只眼睛的核心。而我手中的光明之剑,此刻竟变成了黑袍人怀中的幽蓝眼睛。
现实与虚幻开始重叠,我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瞿浩缓步走来,他的脸在黑袍人与自己之间不断切换:"真正的深渊,从来不在别处,而在人心。"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眼睛里钻出来,视野逐渐被幽蓝填满......
当我再次睁眼,林宇正焦急地摇晃着我。天文台完好无损,瞿浩站在一旁,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光明之剑,剑身上的符文依旧明亮。但在林宇转身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后颈浮现出一道细小的眼睛纹路,而瞿浩望向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城市的夜空划过一道流星,在天际拖出长长的幽蓝尾巴。我握紧剑柄,知道这场关于光明与黑暗的博弈,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暗处的眼睛仍在注视,而我们,或许早已成为深渊的一部分。
深夜的废弃天文台里,寂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我盯着林宇后颈那道若隐若现的眼睛纹路,手心渗出冷汗,光明之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瞿浩关切的询问还在耳边回荡,但他眼底那转瞬即逝的笑意,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你真的没事?”林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瞿浩。他转身走向望远镜,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虚幻。
离开天文台后,城市的街道依旧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路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照在墙上的眼睛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正死死盯着过往的行人。我和林宇并肩走在回警局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几天,城市里的诡异事件愈发频繁。深夜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等警方赶到时,只发现受害者空洞的眼眶里插着黑色羽毛,周围的墙壁上画满了眼睛图腾。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受害者在临死前,都曾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话。
一天深夜,我正在警局整理案件资料,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要真相,就来城西的废弃医院。”不等我追问,电话就挂断了。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独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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