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寒而狂躁的“气”息自箭伤处瞬间侵入,关羽只觉左臂一阵剧痛,随即半边身子发麻,“气”血翻涌。若非他“显圣”修为深厚,“气”之精纯远胜常人,只怕这股异种“气”息已然攻心。饶是如此,他也险些栽落马下。
关平飞马赶到,一把扶住父亲,急忙夺路撤回本阵。
庞德一箭得手,见关羽中箭,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正欲催马追杀,将关羽斩于马下,以完成自己“决死之意”的最终献祭。不料,本阵之中却突然响起急促的鸣金之声!
庞德动作一滞,回头怒视,不明所以。却是于禁见庞德射中关羽,心中妒火中烧,唯恐他真的立下这泼天大功,盖过自己,又想起曹操“不可使其煞气彻底引爆”的告诫,便假托王命,强令鸣金收兵。
庞德回到阵中,怒问于禁:“关羽已中我淬毒之箭,‘气’机已乱,‘显圣’之躯亦受污损,正是一举将其斩杀,震慑蜀人之大好时机!为何鸣金收兵?莫非将军想看我功败垂成,好独揽大功不成!”
于禁心中暗恨,面上却强作镇定:“魏王有令,关羽智勇双全,且‘显圣’之境玄妙非常,不可轻忽。他虽中箭,只恐是诱敌之计,以防其诈,故而鸣金。庞将军,凡事需缓图之,‘意’动而身随,方为上策。”
庞德不知于禁心中真实意图,只道他怯懦无能,错失良机,气得五内生烟,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却说关羽回营,急拔箭头。箭簇入肉虽不深,但箭头之上淬炼的异种“气”息却极为歹毒,不断冲击着他体内的经脉和“气”海。幸得关羽“显圣”修为,体内“气”息纯正浑厚,勉强压制住那股邪“气”。他命人敷上金疮药,面色铁青,对众将道:“我与庞德,势不两立!此一箭之仇,不报不休!他日必以其头颅,祭我青龙刀之煞!”那股受伤的愤怒与体内积累的“煞气”交织,使得关羽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戾气。
众将见关羽动怒,又知其身上“煞气”过重,唯恐其“意”为“煞”所控,皆劝道:“君侯且安心调养箭伤,待‘气’机平复,再与庞德决战不迟。那庞德‘决死之意’虽烈,却难持久,不过是困兽犹斗。”
次日,探马报说庞德又在阵前抬棺骂阵,言语极尽污秽,直指关羽“显圣”之名名不副实,不过浪得虚名。关羽闻报,箭伤未愈,便欲披挂上阵。众将苦苦劝住。关平更是亲自守在隘口,严令军士不得将庞德的挑衅之言报知关公,生怕父亲怒火攻心,影响箭伤恢复,更怕那难以控制的“煞气”因此彻底爆发。
庞德一连搦战十数日,蜀军皆坚守不出。庞德心中焦躁,其“决死之意”如同燃烧的火焰,找不到宣泄口,便有反噬自身的危险。他寻于禁商议:“关羽箭伤沉重,‘气’机受损,必然难以行动。我军何不趁此良机,以七军精锐之‘气’汇聚,一鼓作气,冲垮其营寨,则樊城之围可解矣!”
于禁心中另有盘算,只恐庞德真的立下大功,便以魏王“不可轻敌”、“当缓图之”的戒旨为由,坚决不肯出兵。庞德数次请战,皆被于禁驳回。于禁更是暗中下令,将七军移驻于樊城之北十里罾口川的山谷险隘之处,他自领主力屯于山口,扼住道路,却令庞德所部屯于谷后低洼之地,美其名曰“掎角之势”,实则断绝了庞德私自出兵的机会,也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关平见父亲箭伤日渐痊愈,伤口处的邪“气”亦被父亲以精纯“气”力拔除,心中甚喜。忽闻于禁移七军于樊城北面罾口川下寨,不知其用意何在,急忙报知关羽。
关羽闻报,带数骑亲随登上高处远眺。只见樊城城上曹军旗号零落,军士面有慌乱之色,显然久困之下,“气”已衰竭。而城北十里之外的罾口川山谷之内,魏军营寨密布,地势低洼。他又抬头望了望天,连日阴雨,襄江水势暴涨,江面上浊浪滔天,隐隐有水龙翻腾之象。他凝视半晌,眼中神光闪烁,似有明悟。
“那罾口川地势如何?”关羽问向导官。
“回君侯,罾口川乃是一片河谷凹地,两山夹一水,地势险要,但若遇暴雨,极易积水。”
关羽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显圣”强者洞悉天机的自信,也带着一丝即将引动天地之威的酷烈:“哈哈,于禁匹夫,不识天时地利,自取灭亡!七军聚于罾口,如鱼入罾网,插翅难飞!他这是将自己的‘气’数送入绝境啊!”
众将见关羽如此说,皆不明所以,只觉君侯身上散发出一股莫测高深的气息。
关羽回到大寨,此时正值八月深秋,连绵阴雨已有数日未停,天地间水汽弥漫,一片愁云惨雾。他当即密令军士暗中准备大量船筏,并搜集引水用具。
关平不解,问道:“父亲,我军与魏军皆在陆地相持,缘何要预备如此多的水上用具?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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