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亲率大军追至南郡城下,见曹兵皆不入城,反而绕城向西北方向奔逃。韩当、周泰等将领已率前部精锐穷追不舍。周瑜见南郡城门大开,城上依旧空无一人,心中大定,厉声喝道:“曹仁已逃!众将士,随我夺取南郡!”数十骑亲兵当先拍马冲入城门。周瑜亦按捺不住建功立业的急切之心,纵马加鞭,紧随其后,直入瓮城。
就在此时,敌楼之上,一直隐匿气息的陈矫,望着周瑜亲自入城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暗赞道:“丞相妙计,当真如神!周瑜小儿,你的‘显圣’修为,也未必能看透这人心诡谲!”他猛地一挥令旗,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发!”
只听一声刺耳的梆子声响彻云霄,瓮城两侧刹那间箭如飞蝗,弓弩齐发!这些弩箭并非凡品,箭头淬有自“边疆异族部落”秘传的“枯血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却能侵蚀武者的“气”血,阻碍“意”的凝聚,一旦发作,中者如万蚁噬心。冲在最前面的数十骑吴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纷纷中箭,连人带马栽入早已挖好的陷坑之中,坑底布满了削尖的竹刺与碎铁,瞬间毙命,浓烈的“怨煞”之气喷涌而出。
周瑜大惊失色,暗道中计,急忙勒马回转。电光火石之间,一支毒箭破空而来,发出凄厉的尖啸,正中他左肋!那箭上附着的阴寒“煞气”与“枯血之毒”瞬间透甲而入,周瑜只觉左肋一阵钻心剧痛,眼前一黑,强大的“气”劲险些失控,翻身落马。
城内埋伏的牛金,此刻如猛虎出闸,咆哮着率领一支“体修异术”的死士从暗处杀出,直取落马的周瑜,欲夺其首级。徐盛、丁奉二人见状,目眦欲裂,狂吼着舍命冲上,死死护住周瑜。城中曹兵四面杀出,吴军猝不及防,自相践踏,掉入陷坑者不计其数,“怨煞”与“煞气”交织,形成一片恐怖的修罗场。
程普在外见状,急忙指挥后军稳住阵脚,却被曹仁、曹洪分兵两路从城外杀回,两面夹击。江东兵马损失惨重,大败而逃。幸得凌统及时引一支生力军从斜刺里杀到,其“初入凝意”的枪法如蛟龙出海,勉强抵住曹兵的追击,曹仁方才鸣金收兵,引得胜之师重回南郡城中。程普收拾残兵败将,狼狈退回大营。
丁奉、徐盛二人拼死救回周瑜,抬入帐中。军医匆忙赶来,用消过毒的铁钳夹出箭头,只见箭头乌黑,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敷上金疮药,周瑜痛得几欲昏厥,饮食俱废,脸色苍白如纸,体内的“显圣之气”也变得紊乱不堪。
军医面色凝重,对程普等人低声道:“都督所中之箭,淬有霸道奇毒,此毒能侵蚀‘气’脉,若再受剧烈的情绪波动,特别是怒气攻心,毒素便会趁机发作,届时‘气’血逆行,伤口崩裂,神仙难救!近百日之内,切不可再动干戈,更要保持心境平和!”
程普闻言,心中大骇,连忙下令三军紧守各处营寨,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三日后,牛金奉曹仁之命,引军至吴营前搦战,言语极尽羞辱,骂声中夹杂着挑衅的“煞气”。程普强忍怒火,约束部下,按兵不动。牛金骂至日暮方回。次日,牛金又来,骂声更加不堪入耳。程普唯恐周瑜听闻,怒火攻心,加重伤势,严令帐下不得将此事报知都督。
第三日,牛金变本加厉,竟在寨门外遍洒污秽之物,点名道姓要周瑜出来受死,其声浪灌注“煞气”,远远传开。程普与众将商议,皆认为周瑜伤势沉重,不宜再战,不如暂且退兵回江东,待都督箭疮痊愈,再图报复。
却说周瑜虽身受重创,但“显圣”之境的意志何等坚韧,早已察觉帐外异动。他虽闭目调息,心中却亮如明镜。曹兵连日叫骂,众将却无人通报,他岂能不知其中缘由?这一日,曹仁亲自引大军前来,在营外擂鼓呐喊,其“凝意大成”的“气”息直逼吴营,挑战之“意”毫不掩饰。
程普等人依旧紧闭寨门,严阵以待。周瑜猛地睁开双眼,唤众将入帐,厉声问道:“帐外何处鼓噪喧哗,杀气腾腾?”
众将支吾道:“乃是军中士卒在自行操演武技。”
周瑜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意”威压而下:“还想欺瞒我到何时!我早已知晓曹兵连日在我营前辱骂挑衅!程德谋,你我共同执掌兵权,为何坐视敌军如此猖狂,灭我江东锐气!”说罢,命人速请程普入帐。
程普入帐,见周瑜脸色铁青,知已无法隐瞒,叹道:“都督息怒。只因医者有言,都督箭疮凶险,忌怒气冲激。故曹兵前来搦战,末将等不敢报知,唯恐惊扰都督静养。”
周瑜冷哼一声:“尔等坚守不出,莫非是想不战而退,任由曹贼在荆襄之地坐大吗?”
程普无奈道:“众将皆有此意,欲暂回江东。待都督箭伤痊愈,我等再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周瑜听罢,猛地从病榻上跃起,动作之迅捷,竟不似重伤之人。他厉声道:“大丈夫食君之禄,自当死于疆场,以马革裹尸还,方为荣耀!岂能因我一人之伤,而延误国家吞并汉江、匡扶天下之大计!”言讫,不顾众人惊骇目光,自行取过帅袍盔甲,穿戴整齐。他体内“显圣之气”强行运转,压制住伤口的剧痛与毒素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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