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转向周瑜,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都督主张降曹,以避锋芒,此乃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最为稳妥合理之策。亮亦深以为然。若能以一时之屈辱,换江东万世之太平,何乐而不为?”
周瑜眼中异彩一闪而逝,心中暗道:“此人果然不凡!竟能如此轻易便看穿我的第一层伪装,且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着我的话说下去,这份‘心机’与‘定力’,着实可怕。看来,寻常的‘言语陷阱’与‘心神试探’,对他无效。”他面上却堆起笑容,仿佛找到了知音:“孔明先生真乃识时务之俊杰也!所见与瑜不谋而合。有先生此言,瑜降曹之心,益坚矣!”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跳起来指着诸葛亮的鼻子骂:“孔明!你……你身为刘皇叔(刘备)倚重的军师,怎能说出此等卑躬屈膝之言?莫非你也想劝我家主公屈膝受辱于那篡国之贼,让你家主公的‘匡扶汉室之宏愿’成为一场空谈笑料不成?!你这岂不是在助长曹贼的‘嚣张气焰’,消解我江东的‘抗争意志’?!”他此刻的“忠义之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诸葛亮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示意鲁肃稍安勿躁。他脸上露出一派悲天悯人之色,仿佛真的在为江东的未来担忧,缓缓开口道:“子敬息怒。非亮不忠于主,实乃时势所迫,不得不为长远计耳。曹操用兵如神,其‘军略之意’已臻化境,几近乎道,天下英雄,谁敢与之正面争锋?昔日强如温侯吕布,其‘无双方天戟意’何等霸道绝伦,杀意可裂金石,不也最终落得白门楼殒命,‘凶煞之魂’至今仍在徐州上空徘徊?袁本初(袁绍)四世三公,坐拥冀州‘龙脉之气’,兵精粮足,依旧在官渡一战中被曹操以‘奇诡兵法’击溃,‘家族气运’一蹶不振,最终身死名裂。至于那冢中枯骨袁术,妄自称帝,引动‘天谴之气’,早已化为腐朽,其‘僭越之魂’日夜受九幽阴火炙烤。荆州刘景升(刘表),虽有‘守成之意’,却无‘进取之心’,不过是冢中枯骨,其‘荆襄气运’早已被曹操暗中侵蚀殆尽。”
诸葛亮每提及一人,都仿佛精准地点出了其人“气”与“意”的兴衰关键,以及最终的悲惨结局,听得周瑜和鲁肃心中皆是一凛。他继续道:“当世之间,除了那已成气候、‘霸者之意’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曹孟德之外,还有何人能称得上真正的英雄?唯独我家主公刘豫州,依旧不识时务,怀揣着那看似可笑的‘仁德之心’与‘匡汉之志’,以萤火之光妄图与皓月争辉。如今更是困守江夏一隅,麾下兵微将寡,‘仁德之气’虽存,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自身存亡尚未可知。”
“似此情势,都督决意降曹,实乃明智之举。上可以保全宗庙,不使祖先‘英灵’蒙羞;中可以安定江东,使百姓免遭‘战火荼毒’;下可以保全自家富贵,延续家族‘气运’。至于那国祚迁移,朝代更迭,皆乃‘天道循环’,‘气数’流转之常事,又有何可惜之处?何必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义之名’,徒惹刀兵,催生更多无辜的‘怨煞之气’,污了我这锦绣江南的大好河山?”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劝降,实则句句诛心,暗中以“言语心法”消解对方的“抵抗意志”,同时也在试探周瑜的真实底线和智慧。
鲁肃听得是目瞪口呆,几乎要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那个在荆襄舌战群儒、意气风发的诸葛孔明。他指着诸葛亮,你了半天,竟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简直是……无耻之尤!枉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诸葛亮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那股强大的“自信之意”再次浮现:“亮虽不才,却也有一计,或可解江东燃眉之急,免去都督与主公屈膝受辱之苦。此计一出,无需都督您牵羊担酒,纳土献印,更不必劳烦孙将军亲自渡江朝拜,受那曹贼的‘羞辱之气’。只需派遣一介能言善辩、胆识过人之使者,驾一叶扁舟,送两个人至曹军大营江上。曹操一旦得到此二人,其那所谓的百万虎狼之师,必然会如潮水般卸甲卷旗,欢天喜地地自行班师回朝,甚至其那股浓烈的‘贪狼吞噬之意’,亦会因此暂时消减大半。”
周瑜心中猛地一动,他敏锐地感觉到,诸葛亮这番话中暗藏玄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按捺住内心那股想要立刻探究诸葛亮“心法虚实”的冲动,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杀机”,沉声问道:“哦?敢问孔明先生,是哪两个人,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神通,能令曹操那骄横跋扈、‘霸者之意’已成气候的大军不战自退?莫非此二人身负可以逆转乾坤的‘上古异宝’,或是掌握着什么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道家玄功’不成?”
诸葛亮神秘一笑,羽扇轻摇,卖了个关子:“都督尽可放心。送去此二人,于江东而言,不过如同从参天大木之上飘落一片枯叶,从万斛太仓之中遗漏一撮米粟,于江东的‘整体气运’与‘国力根基’而言,损伤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曹操若能得到此二人,则必然会心满意足,龙颜大悦,短期内必无再南侵江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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