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访贤,是吸纳河北士人之气与智谋之能的手段。崔琰,一位具备清高正直心志的贤士,直言曹操优先核算户籍,掌控人口与物资,却不顾百姓涂炭之苦,触碰了曹操伪装的仁义。曹操改容谢之,并非全无触动,更重要的他意识到,像崔琰这样的士人具有巨大的士林影响力,是未来治理河北必须拉拢的心力。他们的肯定或反对,会影响整个河北知识阶层的倾向,事关曹操对河北精神层面的掌控。
北方格局初定,袁谭劫掠各地,他的兵马带着一股残余的掠夺之气。得知袁尚败走中山,袁谭心中仅存的家族观念彻底崩塌,转而全力攻击袁尚。这是一种血脉相争的丑恶景象,他们在分食父辈败亡后留下的骨骼与腐肉。袁尚此时战意低迷,仓皇奔逃,将那些残余的兵力与气脉轻易拱手让给袁谭。袁谭由此力量大增,志在夺回冀州。曹操召他来,他拒绝,其野心被短暂膨胀的力量再度点燃。曹操怒绝婚,亲率大军征讨,这是对一切挑战他胜利权威和统治秩序的行为的绝对碾压。他要用自己精炼至极的霸者之煞气,彻底剪除所有反抗的力量。
袁谭困守南皮。此时北方已入严冬,寒肃之气浸透大地,河流凝结,运输物资之气受阻。曹操以强大意志力强行调动百姓凿冰运粮,试图以人力之功对抗自然之势。百姓闻令而逃,并非畏死,而是对无休止压榨的反抗。曹操欲斩逃民,是暴虐心性的闪现,以血腥威慑强制执行统治者的意志。百姓投首,是弱者在强权面前最后的姿态。曹操选择释放,则是在衡量短期效率与长期收益后做出的选择。他并未完全心软,只是在恰当时机戴上了仁义的面具,防止积蓄更多会威胁自己统治的民怨。
南皮城下,袁谭兵马勉强出城,与曹军对阵。曹操出马,指谭而骂,言语中带着胜利者的威压。袁谭反击,他指责曹操的罪行,不是出于正义,而是败者最后的垂死挣扎与不甘。曹操派徐晃出马,后者初入显圣境,其力量之浑厚、煞气之凝练,已远非袁谭帐下将领所能匹敌。袁谭派凝意中期的彭安出战,这位将领试图以有限的力量阻挡显圣强者的锋芒。徐晃没有花哨动作,手中开山斧挟裹着撕裂空气的巨力,每一次挥动都伴随能量破裂的爆鸣。两马交错不过数合,徐晃抓住机会,手中斧刃爆发出刺目金光,如同奔腾而出的巨兽头颅,瞬间冲垮彭安周身凝结的防御气场。下一刻,血光迸现,彭安连人带马被斩杀,残余的气力与意志迅速消散在周围沸腾的煞气中。袁谭军如同骨牌般倒下,被这简单而残暴的力量所震慑,瞬间溃败。
袁谭退回南皮孤城,绝望中派辛评约降。辛评,一个恪守臣节的正直之士,他的坚贞在这混乱不堪、背叛频生的时代显得弥足珍贵。他直言“主贵臣荣,主忧臣辱”,坚不肯降,触动了曹操内心深处对这类高洁品格的复杂情绪。然而,他回城后却遭到袁谭无端的猜忌和羞辱。袁谭已完全被失败与怀疑蒙蔽了心智,对一切正直言论都视为恶意。辛评被亲手辅佐的主君误解污蔑,其刚直不屈的心志被极度的悲愤所击垮,一口郁气涌上胸腔,心脉紊乱之下,直接气绝而死。又一位正直之士,在这场污秽的权力内斗中悲惨陨落,他的死加剧了袁氏覆灭的气数流失。郭图的最后计策,是将百姓作为人盾——这是彻底放弃人性,利用底层生命的肉体与恐惧之气,去对抗敌人的兵锋煞气。这种黑暗策略本身就带着可怕的怨毒,会加剧战场怨煞的积累。
次日清晨,南皮城门大开,不是为了突围,而是放出裹挟着绝望与恐惧气息的百姓洪流。他们手中握着武器,眼中却只有颤抖。袁军继其后,藏身于这人盾之后。双方军队混战,这不是战士与战士的搏杀,而是活生生的人肉之墙与曹军精炼兵刃的血腥摩擦。自辰至午,尸体堆叠,血液汇聚,战场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恐怖怨煞。曹操见战事胶着,无法迅速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他那坚定的决战心志被激发出极致的能量。弃马登上山头,他没有挥剑,而是亲自击鼓。
他的身形虽然不以武力称雄,但他凝聚了整个军队必胜的信念。每一次鼓点都像一道无形的气浪,裹挟着他的意志和对胜利的渴望,直接冲入前线将士的心灵。这种精神层面的力量传输,瞬间点燃了士兵心中最后一丝潜力,他们的杀伐煞气爆发至极点。袁军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碾压下,终于彻底崩溃。那被驱赶在前的百姓,在混乱中被屠戮殆尽,化为这片土地上新增的、滔天的怨煞。
曹洪——凝意大成,以其沉雄刚猛的气势,如同一头蛮牛般冲破袁谭军队最后的阵线。他举刀狂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沛然大力,其肉体之气与战斗心志完全融为一体。袁谭这位执迷于争权的可悲枭雄,身处绝望漩涡,仅能勉强招架。在曹洪那凝练的力量爆发下,袁谭挣扎数合便被乱刀砍杀。郭图见状,试图遁回城中,他惯于躲藏和算计,但在战场这个纯粹煞气弥漫的环境中,智力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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