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背后,关羽蓄积已久的“义绝之意”瞬间爆发,他原本压制的显圣大成力量不受控制地溢出,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凛冽的锋芒割裂!他“剔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丹凤眼中的杀机如同凝固的煞气般喷薄而出,“提刀拍马便出”,其速度之快,带着一种斩破虚妄、直刺核心的可怕意图。
“——这等欺君罔上之徒,如何容他存在!!”关羽心底的怒吼,夹杂着“义”之锋芒,几乎化为实质的波动。
但就在关羽即将冲出、挥动那把蕴藏着“青龙偃月意”的大刀之时,玄德看似慌乱,却极为准确地伸出手,轻轻摇晃了一下,同时向他递送了一个眼神——眼神中蕴含着无比复杂、带着审慎与隐忍的意。关公的“义绝之意”虽然纯粹强烈,但同时也极度信赖和服从其兄长的“意”。感知到刘备阻止的明确意图和其眼神中的深层信息,关羽即将喷涌而出的强大“气”硬生生被他以自残的方式压了回去,体内瞬间气息紊乱,喉咙里发出闷哼。
刘备见关羽克制住了冲动,松了口气。他欠身向曹操称贺,言语中带着看似无害的吹捧:“丞相神射,世所罕及!”他用“丞相”而非官职,更强调其私人能力,撇清与朝廷的关系,是在细微处构建语言与“意”的保护层。
曹操哈哈大笑,带着征服者的倨傲,答曰:“此天子洪福耳。”他将那句本属于皇帝的解释自己收下,并且并未归还宝雕弓与金鈚箭,径自悬带腰间。这是物理层面也是“意”层面完全剥夺了象征物,将“天子之意”彻底纳入自己掌控的行列。这一幕,让所有明眼人心中都涌起寒意。猎场已毕,群臣陪同曹操宴于许田,这份宴会,其核心已是曹操个人的力量展示与宴请,而非真正的君臣之乐。
宴毕,驾回许都,众人各自归歇。关羽在夜深人静时找到刘备,气息仍有几分不稳——刚才硬压“显圣大成”的“义绝意”受到了反噬。他眉目间是压抑不住的忿怒与困惑。
“操贼欺君罔上!今日行径,简直是将天子威仪与汉室龙气踩在脚下!二哥恨不得当场斩之,替天行道!兄长为何要拦我?!”关羽的“义”让他无法忍受这份亵渎,这份被污染的空气令他难以呼吸。
刘备望着夜空,眼神深邃。“二弟,彼时情况危急,操贼与天子距离仅一马头。他之心腹亲卫,皆是以悍不畏死,以‘兵家杀伐之意’与‘曹操意’高度同调之人。他们虽非顶尖境界,但聚合成势,足以应对突变。若你贸然发难,一旦未能瞬时建功,必会惊动护驾。伤及天子则事大,此罪必将反坐于我们身上,让我们失却名义上的‘汉臣气’与‘皇叔意’的依仗。曹操便有借口对我们正大光明下手。”
关羽忿忿不平,体内“煞气”翻滚,这是压抑的极致表现:“可如此奸雄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刘备轻声叹息,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今日不发,是时机未到。此议事关生死,牵动天下‘气运’,需从长计议。二弟今日的冲动,切勿向外人泄露一丝一毫。时未至,不可轻言。”他话中的“时机”、“天下气运”,是他这个看似宽厚之人深埋心底的更宏大的战略和“意”的规划。
却说献帝回宫,心中的绝望达到顶点。他与伏皇后相对泣涕。宫殿内外,那种压抑的“怨气”与失去权力的君主的“颓败意”互相叠加,显得无比凄凉。
“朕自即位,先遭董卓那汇聚极致凶煞、形同体修异术的狂徒践踏,后又陷李傕、郭汜这等无智狂暴武将的内乱漩涡。如今得了曹操……”献帝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与悲凉,“朕原以为他是能为汉室续命的‘正气之士’,却不想他行径之乖张,比董卓更甚!董卓至少明着凶恶,他却以国相之名行专权之实。今日猎场之上,他以‘霸者之意’压迫君王,竟敢身迎万岁,当众夺去象征‘天子意’的弓箭!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朕每见他,背后便如被芒刺所扎,那是一种直刺‘龙气’与灵魂的痛苦!早晚他必有异谋,只怕你我夫妻,命不久矣……”
伏皇后眼中含泪,却强作镇定:“满朝公卿,尽食汉禄,竟无一人敢发声吗?难道汉室‘龙气’真已散尽?”她的意念虽强,但在曹操的统治下,这份皇后意也脆弱不堪。
言未毕,忽一人自外步入,带来一丝不符周遭悲凉气氛的凝重“气”。来人乃伏皇后之父,伏完。他感知到宫中浓郁的绝望“怨气”和帝后衰弱的“意”,心知不能再等。
“帝,后休忧,”伏完低声道,“老臣举荐一人,或可除此国害。”他并未像寻常臣子那样恭顺地请安,而是直接说出了目的,可见情况之紧急。
献帝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亮:“皇丈也知曹贼之专横?那猎场之事,是否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伏完苦涩道:“许田射鹿,那份霸者意压顶而来,莫非陛下以为老臣会视而不见?然而,满朝上下,非操之宗族,便是他笼罩下的门生气。非国戚宗室,谁愿以性命,引动那可能引发‘奸雄煞意’反噬的‘讨贼意’?”他的意思是,敢于对抗曹操这样已经半只脚踏入更高层面力量掌控者的,必须要有与汉室“龙气”有深厚连接的人。“老臣空有忠心,却无足够‘权气’与‘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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