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策自父孙坚战死之后,实力大损,只得退居江南,一面收拢旧部,一面礼贤下士,积蓄力量。后因其母舅、丹阳太守吴景与陶谦交恶,孙策为避祸,将家眷迁往曲阿,自己则无奈投靠了兵强马壮的袁术。
袁术见孙策英武不凡,酷肖其父,颇为喜爱,常对人感叹:“若术能有如孙郎这般儿子,死亦何憾!”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对其十分忌惮。他只给了孙策一个怀义校尉的虚衔,却又利用孙策的勇猛,派他去攻打泾县贼帅祖郎。孙策不负所望,大胜而回。袁术见其好用,又令他去攻打庐江太守陆康。如今,孙策再次得胜归来,功劳赫赫,却依旧只能在袁术帐下听令,甚至在庆功宴上都备受冷遇,其席位竟排在许多无名小将之后!
宴席散后,孙策回到自己的营寨,心中郁郁不平。他漫步于庭院之中,望着天边冷月,想起父亲孙坚当年叱咤风云,英雄盖世,如今自己却寄人篱下,受此屈辱,不由悲从中来,竟放声大哭!其哭声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与屈辱,仿佛有一股沉睡的猛虎之“气”,正在他体内苏醒。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伯符!大丈夫何故作此小女儿态?尊父在日,对某家多有倚重。如今你有何难决之事,不来问我,却在此独自垂泪?”
孙策回头看去,来者乃是父亲旧部、丹阳故鄣人朱治,字君理。孙策连忙收泪,将朱治请入帐中,叹道:“策所哭者,非为私怨,实恨不能继承父志,恢复家业耳!”
朱治目光锐利,其“意”透着一股洞察:“公子空有猛虎之志,却甘于久居人下,岂不可惜?何不向袁术请缨,借得一支兵马,以援助母舅吴景为名,渡江东去,开创自己的基业?江东乃龙兴之地,气脉非凡,正待英雄!”
二人正密议间,又有一人闯入,笑道:“二位所谋,吾已知晓!某虽不才,愿助伯符一臂之力!手下尚有精壮百人,愿为公子前驱!”
孙策看去,此人竟是袁术帐下谋士,汝南细阳人吕范,字子衡。孙策大喜,连忙延请入座,共商大计。
吕范道:“公子此计甚妙!只是袁公路为人贪婪多疑,恐怕未必肯轻易借兵于你。”
孙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下定了决心:“吾父孙坚,昔日于洛阳宫中井内,偶得传国玉玺!此玺乃大汉‘龙气’之凭证,蕴含无上气运!吾愿以此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
吕范与朱治闻言皆惊!传国玉玺!这可是能引动天下风云的神物!吕范点头道:“袁术觊觎此宝久矣!若以此物为质,他必肯借兵!”
三人计议已定。次日,孙策便入见袁术,拜伏于地,声泪俱下道:“启禀明公!家父深仇未报,近日扬州刺史刘繇又兴兵进逼曲阿,意图加害家母舅吴景!策之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危在旦夕!恳请明公念在家父旧情,借策精兵数千,渡江救难省亲!策为表诚意,愿将亡父所遗传国玉玺暂押于明公处,以作抵押!”
袁术一听“传国玉玺”四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急忙令人取来观看。那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旁缺一角以金镶之,正面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果然是传说中的神物!玉玺之上,隐隐有龙形“气”运流转,散发着一股浩瀚威严的帝王之“意”,令人心神震颤!袁术手捧玉玺,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基称帝的景象!
他强压住心中的狂喜,假意道:“吾岂是贪图你家玉玺之人?只是你一片孝心可嘉,此玺便暂存我处。也罢,我便借你兵马三千,战马五百匹!你此去平定江东之后,需速速归还!你如今职位卑微,恐难服众,我便表奏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便宜行事!”
孙策拜谢,心中却暗自冷笑。他领了兵马,立刻召集父亲旧部程普、黄盖、韩当等人,又加上新投的朱治、吕范,选定吉日,便浩浩荡荡,杀奔江东而去!其身后,仿佛有猛虎下山之“势”,其“意”更是直指那片属于他的应许之地!
大军行至历阳,忽见前方江边一支船队靠岸,为首一年轻将领,丰神俊朗,仪容不凡,见到孙策军旗,立刻下马拜见。孙策上前一看,不由大喜!来者正是他的总角之交、庐江舒城人周瑜,字公瑾!
原来,当年孙坚讨伐董卓时,曾将家眷安置于舒城,孙策与周瑜同龄,二人情谊深厚,结为异姓兄弟。周瑜的叔父周尚时任丹阳太守。此次周瑜正是前往丹阳省亲,恰好在此地与孙策相遇。
故友重逢,孙策大喜过望,将自己欲图江东的雄心壮志与借兵经过倾诉一番。周瑜听罢,亦是热血沸腾,慨然道:“兄长欲成大事,瑜愿效犬马之劳!某亦带来一支兵马粮草,可助兄长一臂之力!”
孙策更是大喜:“吾得公瑾,如虎添翼!大事必成!”连忙将周瑜引荐给朱治、吕范等人。
周瑜又对孙策道:“兄长可知,江东有‘二张’,皆是经天纬地之才,隐居于此,以避乱世。若能得此二人辅佐,霸业可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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