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连忙上前:“奴婢在!”
赵桓道:“好生照料这位壮士!再传朕旨意:再记杨沂中头功!河内傅选、泽州王都头、陵川张敬,皆记大功!待此战功成,朕必加官进爵,重重封赏!告诉杨沂中,让他相机行事,如今兵力渐增,更需持重,以保存实力、袭扰敌军、探明敌情为首要,切勿浪战!朕……等着他!”
他又对张望补充道:“宫中带来的金疮药、止血散,还有府库里的盐巴,立刻清点出来,拣选最精要的部分,妥善封存! 待此间战事稍歇,或是与杨卿所部建立起稳固联系之后,再寻可靠之人,设法送过去! 眼下大战在即,道路凶险,不可贸然行事。此事你务必记牢,不得有误!”
张望道:“奴婢遵旨!定将官家的恩典记下,妥善保管,待时机一到,必想法送到!”
斥候被带下去休息,帐内再次安静下来。但这一次,气氛已然不同,不再是之前的沉闷焦虑,而是多了一份希望和底气。
赵桓重新走到沙盘前,心情复杂地看着那枚小旗。
赵桓道:“鹏举,杨卿他们在太行山中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连斩敌将,汇聚兵力,粘罕那头老狼,怕是已经气急败坏了。他会如何应对?”
岳飞神色肃然,走到沙盘前,手指在太行山脉南麓的几条主要谷道上缓缓移动。
岳飞道:“官家,杨指挥使所部虽已近千人,且有地利之便,但终究是步卒为主,装备良莠不齐。若粘罕真个不惜代价,分出数千铁骑入山围剿,杨指挥使他们纵能周旋,恐也难免重大伤亡。”
赵桓道:“以粘罕之骄横,会为这区区千人而分兵吗?尤其是在得知朕已至怀州的情况下?”
岳飞道:“这便要看粘罕如何权衡了。若他求稳,或会分兵以绝后患。但若他贪功心切,又兼东路军兵败,急于在西线立功……”
“他便会将杨卿所部视作癣疥之疾,暂时隐忍!”赵桓接口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反而会因为后路受扰而更加急躁,不惜马力,不顾伤亡,驱使其最精锐的前锋铁骑,强行穿过太行山的最后阻碍,直扑朕所在的怀州行营!试图以最快速度,擒贼先擒王!”
岳飞重重点头:“官家圣断!末将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粘罕用兵,一贯如此!其骑兵虽在山中受限,但一旦冲出山口,抵达怀州城外这片河谷地带,稍作喘息,其冲击之势,依旧非同小可!”
赵桓道:“困兽之斗,其势更凶。他这是要拿朕的项上人头,来赌他西路军的命运了。”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朕在此设营,本就是以身为饵。他肯来,倒省了朕许多功夫。”
他转头看向岳飞,目光沉静如深潭:“若粘罕真个如此不智,其前锋铁骑,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最快何时能兵临此地?”
岳飞仔细推算着距离、山路对骑兵的损耗、杨沂中袭扰可能造成的延误,以及斥候观察到的敌军大致行进速度,沉吟良久,给出了一个判断。
岳飞道:“回官家,综合推算,若其铁骑主力不惜一切代价,昼夜兼程,强行军……最快,也需两日,方能抵达。且抵达之时,人马必然极度疲惫,战力已非巅峰!”
赵桓道:“两日……”他低声重复着,走到帐门处,掀开帘幕,望向东方天际那一抹熹微的晨光。清冷的晨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他的眼神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明亮和坚定。
赵桓道:“两日,足够了。鹏举,这两日,我们该如何准备,才能让粘罕这支疲惫却依旧凶悍的铁骑,在这怀州城外,撞个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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