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的话，全校师生都会死在咒灵手里。"我打断他。

怀表烫得几乎要烧穿口袋，我摸出来攥在手心，金属表盖贴着皮肤，像团跳动的火，"上回在雾墙里，瑶瑶说过'恐惧是用来打破的'。"我看向林宇，他正用铜铃砸向扑过来的影子，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上回在实验室，老陈为了救我被鬼手抓烂后背。"我又看向湛瑶，她的笔尖在纸上疾走，发梢沾着汗珠，"我们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在最后一步退缩的。"

护盾的电弧突然全部熄灭。

湛瑶猛地站起来，笔记本被风掀得哗哗响："成了！

现在需要......"

"住口！"禁忌守护者的黑雾里爆出红光，"你们承担不起后果！"

林宇的闷哼混着影子的尖叫。

我看见他的膝盖在抖，可他还是挡在我们和影子中间，铁棍上的血滴在地上，开出小红花。

陈默不知何时捡了块碎砖，砸向最近的影子，砖没碰到影子，倒把它激怒了，转身扑向陈默。

"老陈！"我扑过去，怀表在掌心里烫得发疼。

可还没碰到陈默，那影子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扯住，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雾消散了。

我抬头，护盾上的符文正在重组，青紫色的光顺着门缝涌出来，照在禁忌守护者身上。

它的黑雾开始变淡，我隐约看见里面有十二道人影，他们的表情或悲或怒，却都在拼命推着什么。

"动手！"湛瑶喊了声。

我没多想，拽着陈默冲向护盾。

郑神秘人抓住周校长的胳膊，林宇咬着牙站起来，铁棍撑地，血滴在地上连成线。

护盾突然泛起涟漪。

我感觉有双手按在背上，不是推，是托——像妈妈送我上幼儿园时，最后那把温柔的助力。

怀表"咔"地响了一声，表盖弹开，里面不是指针，是张泛黄的照片：十二位守夜人，站在校史馆门前，他们的笑容比阳光还亮。

校史馆的门在我们面前缓缓打开。

禁忌守护者的声音变得轻了，像叹息："记住......"

林宇突然栽倒在地。

陈默扑过去扶他，血从林宇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和怀表里的照片重叠在一起。

影子们还在涌，但离我们越来越远，仿佛被门里的光挡住了。

湛瑶的手搭在我肩上，她的呼吸扫过我耳朵："郭晨，里面......"

"我知道。"我盯着门里的黑暗，那里有光在流动，像星河倒灌，"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

陈默把林宇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他的脸白得像纸，可还是咧嘴笑："老郭，要是里面有奶茶......"

"管够。"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它终于不烫了，"等解决完，我请你们喝十杯。"

门里的光突然亮了些。

我听见脚步声，不是我们的，是好多人的，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近。

禁忌守护者的声音混在脚步声里，最后说了句："愿你们的血，比当年更热。"

林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眼睛盯着门里："郭晨......后面......"

我转头。

门里的黑暗深处，有双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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