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孙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用'锚点术'稳住你们的频率,湛瑶用怀表做......"
"做共鸣器!"湛瑶把怀表塞回我手里,"它虽然没光了,可金属表壳能传导精神力!"
我深吸一口气,把怀表贴在胸口。
这次,我没急着催精神力,而是跟着心跳慢慢数:"一、二、三......"数到六十下时,我感觉识海的潭水突然静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陈默的手在我掌心里轻轻抖了抖,是在说"同步了"。
雾里的手还在抓,可这次没那么疼了。
我能感觉到它们的频率,180次/分钟,快得让人头晕。
我和陈默的精神力像两股细流,顺着怀表的金属纹路渗出去,很慢,很慢,可每一滴都精准地撞在雾的"频率节点"上——就像用小锤子敲大钟,一下,两下,第三下......
"咔嚓——"
雾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见雾墙真的裂了道缝,很小,可透着点白亮的光,像黎明前的天空。
陈默笑了,血沾在牙齿上,像朵小红花:"晨子,这次......"
"小心!"湛瑶突然扑过来,把我和陈默撞开。
雾里的手猛地变粗,像根根黑蛇,"唰"地缠上她的手腕。
她疼得皱眉,可没喊,只是咬着牙说:"梦魔发现了!
它在......"
"加强频率!"孙医生的声音带着喘,"它把雾的频率提到200次/分钟了!"
我感觉识海的潭水又开始翻涌,这次是被强行搅起来的。
陈默的手在抖,抖得越来越厉害,我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晨子......我......"
"撑住!"我吼他,把所有精神力往他那边输,"就快了!
就快了!"
雾墙的裂缝在缩小,白亮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湛瑶的手腕被蛇手勒出紫痕,可她还在笑,笑得很轻:"陈默,记得你说要请我喝奶茶吗?
等出去了......"
"请!"陈默喊,眼泪混着血往下掉,"请十杯!草莓味的!"
孙医生突然喷出一口血,溅在雾墙上,开出朵小红花。
他抹了抹嘴,笑得有点惨:"年轻人......别学我,少熬夜......"
我感觉有什么热的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是血。
可我顾不上擦,只是死死盯着雾墙的裂缝。
那点白亮的光还在,很小,可还在。
我和陈默的精神力几乎要耗干了,像两根快烧完的蜡烛,可我们还在往裂缝里输,一滴,又一滴......
"轰——"
雾墙突然炸开。
我被气浪掀翻,撞在地上,眼前发黑。
可我看见光了,很亮,很暖,像夏天的太阳。
陈默趴在我旁边,还在笑,眼泪把脸上的血冲成两道小溪。
湛瑶跪坐在不远处,手腕上的蛇手已经松开了,正捂着怀表笑——这次,怀表的蓝光重新亮了,虽然很弱,可亮得像颗星。
孙医生躺在另一边,白大褂上全是血,可他还在喘气,冲我们比了个大拇指。
"成功了?"陈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想说话,可喉咙里全是血。
我抬头看雾墙——不,雾墙没了。
我们站在片空地上,周围是熟悉的教学楼走廊,墙上的挂钟显示着11:59,秒针"滴答滴答"走着,像在倒计时。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背后突然泛起寒意。
我猛地转头——雾,又开始漫上来了,从走廊尽头,从楼梯口,从窗户缝里,像团活物,缓缓朝我们涌过来。
梦魔的笑声又响了,这次更远,可更冷:"游戏......才刚开始呢。"
我感觉陈默的手又攥住了我,这次很轻,像片叶子。
湛瑶的怀表蓝光在减弱,孙医生的呼吸越来越弱。
雾漫到我脚边,凉得刺骨,像要把人冻进冰里。
我们的精神力,已经快耗干了。
而雾,还在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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