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我们之间的沉默里。
陈默笑了,湛瑶把手机揣进兜里,孙医生推了推裂镜片,说:"恐惧是燃料,但信念......"他顿了顿,"信念是火,而火......"
他的话被裂缝里的轰鸣截断。
这次我看清了,黑洞里爬出的是无数只手,青灰色的,指甲长得能勾住云层。
最前面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块和怀表同款的云雷纹手表——是陈婉的。
我的喉咙突然发紧。陈婉出事那天,她戴的就是这块表。
风卷着腐臭的气息扑过来,我握紧铁棍,看向身边的人。
他们也在看我。
云雷纹的光还在勉强撑着,像根快燃尽的蜡烛。
无数只手已经爬到了云层边缘,最近的那只离我头顶只有两米。
我甚至能看见它手背上的血管,和陈婉手背上的一模一样。
陈默突然拽了拽我袖子:"晨子,你看怀表。"
我低头。
怀表的玻璃盖不知何时裂了道缝,里面的指针在倒转。
每转一圈,云雷纹的光就暗一分。
裂缝里的手更近了。
最近的那只手已经能碰到我的头发,指尖的冷意像冰锥扎进头皮。
湛瑶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烫得惊人:"时间倒流......怀表在逆转梦境时间!"
孙医生的声音在发抖:"如果时间倒回陈婉出事前......"
陈默的铁棍"当"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那只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那陈婉......"
我的心跳得快要炸开。
怀表的指针还在倒转,云雷纹的光只剩微弱的一线。
裂缝里的手已经碰到了我的肩膀,冷得刺骨。
"郭晨!"湛瑶的尖叫刺进耳朵。
我抬头,那只手的指尖正对着我的眼睛,指甲缝里卡着半片绿色的霉斑——和陈婉出事那天,她指甲缝里的霉斑一模一样。
黑暗突然涌上来,像盆倒扣的墨水。
我听见陈默喊"晨子",湛瑶喊"快醒醒",孙医生喊"坚持住",可这些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怀表的指针停了。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看见那只手的手腕上,云雷纹手表的指针,正指向十二点。
而十二点,是陈婉出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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