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家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院子外面的空地上，王福贵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眼珠子瞪得溜圆，满是惊恐。

“铁柱兄弟，咋回事？”

“为民哥他们人呢？”

几个村民已经举着手电筒，跟着冲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问。

铁柱抹了把汗，指着里屋：“这不对劲，闹出这么大动静，为民叔和婶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理说，就算睡得再死，又是狗叫又是喊抓贼的，早该惊醒了。

“快，进屋把灯拉开！”村民提醒道。

铁柱进了屋，找到了电灯的拉绳开关。

“啪嗒！”

昏黄的灯泡亮起，驱散了黑暗。

他先来到张为民和刘三妹住的屋子，老夫妻两个还在熟睡，但脸色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坏了！”人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挤了进来，是村里懂点土方子的钱大爷。

他凑近炕边，仔细瞅了瞅张为民和刘三妹的脸，又俯下身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像是中了迷药！”钱大爷眉头紧锁，语气肯定。

“快！铁柱，去打盆凉水来！”钱大爷当机立断，指挥道。

铁柱不敢怠慢，赶紧舀了一瓢凉水端过来。

钱大爷用毛巾蘸了凉水，先给张为民擦了把脸，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为民！为民！醒醒！”

张为民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神迷茫。

“呃，咋回事？”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脑壳咋这么晕。”

“大妹子，快醒醒！”钱大爷又依法炮制，去弄醒刘三妹。

刘三妹醒转过来的反应比张为民激烈，她猛地坐起身，一脸惊魂未定：“这是咋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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