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水慢慢收回自己的下巴。
她都看呆了。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个赌神婆婆。
这一堆筹码实在太多,她只好抻起裙子把钱兜起来,嘴里说着:“谢谢婆婆。”但她心里真的很怀疑,就张老实那水平能读书?
张夫人又从筹码堆里数出十万两,手指轻勾,叫过一个赌场的侍应:“好孩子,把这些送我家里去,告诉他们打赏你一百两银子。”
侍应激动的差点没趴地上。
张夫人把其他的筹码往桌子上一推:“周老板,这里有差不多三十二万两银子,够还你的钱了吧?要是不够我就再赌几把。”
“够了够了够了,绝对够了!”周大安的脑袋差点没点掉下来,他可真是太够了,够的实在太不象话了。要是张夫人再赌几把,他都够跳河的了。
“得,今儿累了,也足了,明儿我再来玩儿,圆满收官,打道回府,散会!”张夫人一拍台面,摇着八字步风风光光的回家了。
何建笑的几乎岔了气,急急的去找徐霞客。徐霞客租住的民宅比临另一间民宅,何建进了屋,把这一奇景与徐霞客说了一回,徐霞客也笑的不行,这可苦了他那受伤的胁骨了。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何建还要去处理其他事情,与徐霞客拱手而别。临走时还专门派人雇了个老妈子,天天来帮徐霞客收拾家务,买菜做饭,一应花销都不用徐霞客来拿。
次日,徐霞客坐在屋里养伤,老妈子在收拾着家务,突然听得隔壁传出有规律的惨叫声!
徐霞客一惊,听这声音绝对是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他慢慢扶着椅子站起就要去看,老妈子知道徐霞客在养伤,急忙叫道:“徐公子,你不要动,我去打听一下!”
“当心些,有什么危险立刻回来!”徐霞客嘱咐道。
老妈子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徐霞客在屋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听得老妈子的敲门声,然后惨叫声停止了,然后是老妈子和一个女人的谈话声,笑声。
一会儿,老妈子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徐公子,您先护好你的胁骨,”老妈子说道,“我给你说说隔壁的事儿。”
徐霞客有些不明所以,手轻轻按着伤处,问道:“怎么了?”
老妈子笑道:“你猜隔壁是谁?就是昨儿卖老公的刘如水小姐!方才的事儿啊,是这么一回事儿。。。。。。”
今天一早,刘如水坐在家里犯难。
这钱婆婆给还上了,还送了她十万两,但婆婆当着众人的面嘱咐的,让她给张学文找个老师,教他识文断字,将来考取个功名。她钱既然接了,婆婆的命令也不能不执行,但找老师教张学文?这事儿只怕比让张学文怀个孩子还难。
刘如水坐在桌子前,手支着下巴颏儿,脑袋里慢慢的在琢磨:请谁来教好呢?李先生?不行不行,李先生年纪太大了,走路都得人搀,让他教张学文,不出三天就得给他备寿衣了。吴先生?不行不行。他太年轻,自己都还没学明白呢,还能教别人?要么赵先生?还是不行,他教的学生是不少了,但没见哪个学生有大出息的。嗯,那么。。。
“老~~~婆~~~~”一边的墙角发出一个颤悠悠的声音,那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好象老鼠在叫春。
“叫什么叫,老老实实在那呆着!”刘如水的思路被打断,十二分的不高兴。
张学文头上顶着三个碟子,碟子上还摞着两个碗,他那脖子直直的,一动都不敢动,连出气儿都不敢出大了,生怕把脑袋上的碟子碗给弄掉。他看刘如水在桌子边儿上发呆的时候太久了,自己也实在站的太累了,只好出声儿提醒,但又不敢大声说话,不然一不小心脑袋上的碟子碗掉下来,他得加倍受罚。
刘如水想来想去,实在不得要领,心恨张学文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干脆不想了,转过头继续审问张学文:“给我如实交待,昨儿究竟上哪儿了?半夜三更的才回来,还满嘴的酒气,你居然也敢说自己没喝酒?”
张学文的眼睛上翻,黑眼珠努力向上,以示自己实在不敢说话。
“别装死鱼样!”刘如水越看他越来气,“把碟子碗都拿下来,给我交待!”
张学文终于可以放松一点儿了,他拿下碟子和碗,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放好,一脸柔情的看着刘如水:“老婆,你太累了,天天这么家里家外的操心,唉,我看着都心疼啊。”
“别扯开话题!”刘如水不上当,“你说,昨儿你上哪儿喝酒了?是不是又和窑姐儿喝酒去了?”
张学文连连摇头,“老婆,你想哪儿去了。根本没有。昨儿的事儿吧,是这样的。”他慢慢坐下,神态变得庄严肃穆,“昨天我从老娘家里出来,天已经很晚了,路上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他伸手拿茶杯喝茶。
“看到什么?”刘如水好奇心起。
张学文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一脸神秘的压低声音:“我突然看到,在路当中站着一头黑驴,黑驴身上驼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匹黑布,黑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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