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搬着东西来到王富贵他们那个收购站,然后就是给鱼获过秤,阿志他家的银鲳少些,只有两百多斤,加上其他鱼虾蟹之类的鱼获,也卖了三百多块。
阿志数着钱直咂嘴,有点不敢相信:“以前跑一天海,能挣五十块就谢天谢地了,今天这一趟顶得上半年的收获。”
陈业峰笑着道:“今天是运气好,碰到白海豚围捕,要不然收入也不会这么好。”
如果不是捞了如此多的银鲳,他们的收入绝对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丰厚。
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陈业峰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可都是来自那些螃蟹。
“好啦,时间不早啦,咱们该回家了。”陈业峰向阿志兄弟俩挥挥手,然后将所有东西都装上板车,准备启程回家。
阳光温柔地洒在码头上,那股淡淡的腥气在阳光的照耀下,竟也散发出几分暖意。
远处,一群海鸥正欢快地追逐着归航的渔船,不时发出清亮的叫声,仿佛在欢迎渔民们的归来。
“阿峰,我看你特意留了一部分货出来,你是打算送到镇上的酒楼去吗?”
在回家的路上,陈业新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陈业峰笑着回答道,“好不容易才跟镇上的酒楼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当然得好好维护一下啦!”
其实,就算他人在丈母娘家,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他还特意嘱咐父亲和五叔,如果当天出海的话,一定要记得把鱼货送到镇上的那些酒楼去。
而且,他之前就已经跟酒楼的人打过招呼了,只要报上他的名字,其他人送去也是没问题的。
陈业峰从裤袋里摸出钞票,数出几张纸币,递到陈业新面前:“大哥,这是今天的工资,另外还有今天的分成,这个你先拿着。”
陈业新看着递过来的钱,手在衣角上蹭了蹭才接过去,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都是自家兄弟,分这么清干啥。”
“亲兄弟明算账,规矩得立好。”陈业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跟着出海受累,该得的一分都不能少。说不定等你要买渔船了,自己的钱都攒够了,都不用向我借了。”
“对了,这些剩下鱼获的钱,等我送那些酒楼拿到钱再说。”
陈业新推辞不过,只好收着,心里面满满都是感动。
同时也感叹自己二弟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如果每次出海像今天一样好运,说不定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到时候等买渔船,都不用向二弟借钱了。
回到家后,陈业峰先去院里的压水井旁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的确良衬衫。
他从厨房角落拖出一个竹编筐,里面是特意留出来的鱼获,是要送去镇上酒楼的,让他娘特意挑出来。
里面有最肥美的银鲳,还有青蟹、兰花蟹,个个都顶盖肥。
“娘,我去镇上送趟货,晚饭不用等我。”他跟正在厨房忙活的陈母打了声招呼。
现在厨房都弄好了,比以前整洁多了,切菜、炒菜都很方便。
陈父、陈母嘴里口口声声说浪费钱,可心里面特别高兴,一有人到他们家来参观,嘴角的笑容就压不住。
而且特别爱惜,做完菜后,灶台上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还没等陈母说什么,陈业峰就推着那辆永久自行车出门了,把竹筐牢牢的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轮胎碾过乡间的土路,发出“吱呀”的轻响。
“阿峰,等一下我。”
“你在家里就行了,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
“还是我跟你去,天快要黑了,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不安全。”
“行吧。”
陈业峰正骑着走在乡间土路上,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他停下车,回头看了看,竟然是五叔。
五叔骑着他新买自行车边追边喊。
听到五叔坚持要跟他一块去,陈业峰劝说了一上,见劲不动,索性就让他跟着了。
路边的晚稻田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黄,一阵软吹拂间,飘着稻穗的清香。
和码头上的鱼腥味截然不同,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陈业峰跟五叔一前一后蹬着车,往镇上的方向而去。
到了石康镇,夕阳把镇上街道两旁的榕树染成了金红色,像是镀了一层金。
他熟门熟路往自己最熟悉的酒楼走去,当见到酒楼的老板或者后厨的负责人,他立马过去递烟,寒暄起来。
镇上那些酒楼之所以愿意收他的鱼货,除了鱼货新鲜、价格合适外,还有就是陈业峰这小子很会来事,能把人哄得无比舒坦。
“郑总,生意好呀。”
陈业峰来到了郑总开的那家鑫悦酒楼门口,他把自行车支稳,快速解开绳子掀开筐盖。
他看到郑老板,连忙跟他打招呼。
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听别人叫自己XX总,不喜欢老板这样的称呼。
郑总也不例外。
其实郑总开的鑫悦酒楼规模也没有大家想象中这么大,到了后世,像这种小规模的酒楼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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