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业峰穿好鞋追出去,发现老婆已经走远了。
他着急忙慌的把大门关好,然后一手提着一个桶追了上去。
他老婆抱着孩子就走了,赶海的工具什么的都没有拿,最后还是他默默的承受了这一切。
他们家离海边也不算近,走到海边需要十几分钟的样子。
倒是陈业峰大哥他们家新建的房子离海边挺近的,都能看到海边的沙滩。
那不属于陈家的宅基地,而是大嫂娘家的。
“老婆,你先抱着荣荣去沙滩,我回家拉泡屎先。”走着走着,陈业峰的肚子突然又痛了。
这偷来的西瓜果然不能吃,把自己肚子都吃坏了。
“之前不是屙过了,怎么又要拉?娘说的一点都没错,懒人屎尿多…诶,你也不一定要回去呀。”旁边木薯地都能解决,比家里的旱厕好多了,周海英就特别受不了这边旱厕这股味道。
她一般上大号,都是钻木薯地。
木薯叶子长得像手掌形状,细细窄窄的,但很软和,不用像报纸、课本纸那样搓成一团。
多摘几片垫在一起,可比竹片好使多了。
那玩意真膈应菊花…
陈业峰对于老婆顿时心领神会,见左右没人,熟练的钻进旁边一块木薯地。
肚子串稀,真的是一刻也忍不了。
随便找了个地方,脱了裤子立马一泻千里,还伴随着一阵机关枪的枪声。
库库~~
释放完后,他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了。
美爽了!
“谁呀…机关枪突突,味儿都飘到这边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陈业峰吓了一大跳,没来由打了个颤。
他扒开木薯杆杆看到路边站着一个人,当他看清对方的脸,顿时一股寒意袭来。
“三叔公,我呀,阿峰。”陈业峰摘了几片木薯叶,搓揉了几下,擦擦提好裤子走了出去。
“哦,原来是老四家的二小子。”那男人也就四十来岁,比他爹的年纪还要小几岁,很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
不过奈何人家辈分摆在那里,陈业峰也得叫一声叔公。
“三叔公,你放牛呢。”那人手里牵着一头老黄牛,一脸清瘦,整个眼眶都凹陷下去,头发也全部白了。
“阿峰,你这是去干什么?”三叔公看着他手里的工具,狐疑开口道。
“没干什么,我就是过来拉个屎,刚才你也看到了。”陈业峰开玩笑道。
“你这小子…谁问你这个!”三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
“三叔公,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去海边赶海。”陈业峰连忙笑道,“三叔公~你见着我老婆还有我娘她们吗?”
“她们好像去那边了,这会都走到下边去了。”三叔公往海滩一个方向指了指。
“好好,谢了,先走了。”陈业峰麻利的朝着沙滩跑了过去。
“这小子看到我怎么这么怕?老子又不是鬼!”三叔公努了努嘴,牵着老黄牛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能不怕吗?
陈业峰心说前几天还吃了您老人家的丧宴呢!
他飞奔来到海边,闻着咸咸的海腥味,也是一脸的心旷神怡。
赶上海水退潮,前往海滩的人还真不少。
他们手里拿的工具也是五花八门,有锄头、锅铲、耙子、钳子、夹子……
这种热闹的场景,一下子就感染了陈业峰。
他也仔细端详着面前这片海滩,真的是挺漂亮的。
潮水已经退得很远了,露出一大片沙滩、滩涂。
除了淘海的人们,各种海鸟也在只争朝夕的认真觅食。
陈业峰也注意到海滩那些搁浅的舢板,以及机帆船,至于再大一点的船,都是停靠在码头港口那边。
他拔腿在沙滩上一路小跑,终于是在滩涂那边追上了老婆她们。
陈母看都没看二儿子一眼,自顾自的在沙滩上寻找着什么,然后握着平口锄头在沙泥上挖了起来。
挖进很深,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掏出一条灰白色的虫子,有点像海肠子,但又不是海肠子,两者不是同一物种。
陈业峰一眼就认出那是沙虫,是他们本地的特产之一。
沙虫学名方格星虫,是一种无脊椎动物。
钻在潮间带的泥沙中或更深的海沟软泥里,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食。
后世因为过度捕捞、海域环境污染等因素,导致野生的沙虫越来越少,价格也是比较昂贵。
活体收购价一般为25~35/每斤,干品的售价则高达300~500元/每斤。
不过这会价格要便宜得多,活体收购价也就几分钱一斤,制成干品价格要高点,每斤能卖三、五块钱。
陈母是挖沙虫的能手,她娘家是在一个叫斜阳岛的海岛,离他们这里也有五、六十公里。
因为自幼在海岛上长大,后来又嫁到海边,所以对淘海的一些知识比较了解。
她能很快分辨出哪种洞孔是沙虫,哪种洞孔是蛏子,然后很有经验的把猎物给挖出来。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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