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寂余响带来的混乱尚未平息,宇宙中突然崛起一批以“疾病美学”为信仰的逆医文明。他们建造的“熵艺术馆”如瘟疫般在各个星系扩散,这些悬浮于星云间的巨型建筑通体漆黑,表面布满模仿病毒结构的凸起,每一座艺术馆都在向宇宙广播着扭曲的宣言:“病痛是生命最华美的诗篇,治愈是对造物主的背叛。”
林婉与秦逸驾驶涅盘号深入其中一座名为“蚀梦回廊”的艺术馆。踏入馆内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腐殖质与电子脉冲的气息扑面而来。通道两侧的展柜中,囚禁着被改造的文明:某个科技文明的成员被剥离肉体,神经元与机械装置融合成不断播放痛苦尖叫的“活体留声机”;另一颗生态星球的植被被扭曲成永不凋谢却散发恶臭的黑色花朵,花瓣上凝结着类似血泪的粘稠液体。
“这根本不是艺术,是对生命的亵渎!”秦逸的银纹因愤怒而剧烈震颤,观测者之力在解析展品时遭到强烈反噬。艺术馆穹顶突然降下紫色光束,将两人笼罩其中。主祭的全息投影从光束中浮现,他身着由患者皮肤缝制的长袍,脸上镶嵌着象征熵寂的银色纹路:“你们这些浅薄的医者,永远不懂痛苦的真谛。这些展品,每一件都是对生命本质的崇高致敬!”
林婉驱动典籍释放“明心净念”金芒,试图净化被扭曲的生命。然而金芒触及展品的刹那,无数凄厉的意识波动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她“看”到被改造者在无尽痛苦中轮回,听到他们无声的求救,典籍的金芒因此黯淡下来。“停手!这样只会加剧他们的痛苦!”林婉紧急收回力量,额角渗出冷汗。
秦逸则用银纹构建出“共情观测场”,将主祭的意识强行拉入展品的记忆深处。在观测场中,主祭被迫直面那些被他残害的生命——孩童在改造手术中的绝望哭喊、母亲为保护孩子甘愿被肢解的惨烈画面。“你所谓的美学,不过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暴行!”秦逸的银纹化作利刃,直指主祭的意识核心。
主祭的投影出现裂痕,却仍在负隅顽抗:“宇宙本就是个巨大的病灶,唯有拥抱熵寂,才能实现真正的和谐!”他挥动权杖,艺术馆的墙壁开始蠕动变形,展柜中的展品挣脱束缚,化作扭曲的怪物扑向两人。这些怪物的攻击方式诡异莫测,有的能将空间扭曲成致命漩涡,有的则喷吐出让人丧失意志的迷雾。
林婉用心眼捕捉到怪物们的能量弱点——它们的核心处都跳动着一颗类似心脏的器官,表面布满与锈蚀银针同源的纹路。“攻击核心!这些怪物的力量源于熵寂的污染!”典籍化作万千金针,穿透迷雾直取要害。秦逸的银纹则编织成网,封锁怪物的行动轨迹。
在激烈的战斗中,涅盘号突然传来警报。艺术馆启动了自毁程序,释放出能改写生物认知的“混沌瘴气”。瘴气所到之处,物质开始随机重组,空间结构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态。林婉将典籍展开成巨大的护盾,金芒与瘴气碰撞产生剧烈震荡。为保护秦逸,她将典籍的防护力量集中在他身上,自己的右臂却被瘴气腐蚀,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蔓延。
当最后一只怪物被消灭,主祭的投影彻底崩溃。在消散前,他露出解脱的笑容:“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艺术馆在轰鸣声中崩塌,林婉与秦逸驾驶涅盘号险之又险地冲出爆炸范围。看着星图上仍在不断扩张的熵艺术馆网络,林婉握紧残破的典籍:“我们必须找到这些文明的源头,彻底终结这场闹剧。”而此时,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星孩恶体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锈蚀银针虚影,正与艺术馆核心的能量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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