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篁着急上火，嘴角当场冒出来一个大大的燎泡，这种焦灼的心情在看见冉晴秋选择身死羽化的时候达到顶点。

狗东西！长那么硬做什么？！再硬不也还是要被弄死，空有钻石的性，没有钻石的命，别太高啦自己了！！

姬篁把陨石放在地上，双脚并拢跳上去猛踩，陨石没有反应，她自己反被痛的面目狰狞。

各种各样的剑招招呼上去，顶多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

姬篁抓耳挠腮。

她看的清清楚楚，冉晴秋体内的隐患没有彻底拔除，而且正在爆发，她撑不了太长时间，再不解决，她必然玩完！

“游戏面板呢？这个时候怎么装死起来了？给我想办法啊！狗天道，别以为躲在系统后面我就认不出你了！滚出来啊！！”

姬篁暴躁地尖叫。

她拉出来游戏面板，上面只有一行大字：【权限已移交。】

姬篁：“……”

在姬篁阴沉的注视下，这行字扭曲了一下，变成了一个讨好的表情：【(??????ω????)??????】

姬篁：“……”你想死啊。

“没用的东西。”她怒骂一声，一巴掌把游戏面板糊飞了。

姬篁瞪着陨石，似乎从这块破石头上看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她沉心思索：该怎么把这块石头毁掉呢？法术看起来是没有用了，剑法也擦不破它一层皮，难道只能和它硬碰硬？

但是人怎么可能硬的过石头啊！

就连人最坚硬的牙齿都不是无坚不摧——

等等。

姬篁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陨石上面：为什么不试试呢？

说干就干，姬篁拿起陨石，看着上面浓郁的魔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张开嘴。

姬篁一口啃了上去，她拼命用力，用力到牙都有点疼了，只听咔嚓一声，陨石被她咬掉了一个小角。

有用！

姬篁精神一振，但是下一秒，她就扣着嗓子眼吐了出来：“哕——”

她讨厌天魔魔气，生理性的厌恶，这一嘴啃的，她感觉像是啃了口屎。

姬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最绝望的是，吐完之后她还得继续啃。

姬篁感觉自己的牙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她皱着脸继续啃。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陨石慢慢变成一地碎片，冉晴秋身上黑色的侵蚀点消散了，围攻她的天魔就像是断开连接的木偶一样，行为开始变得僵硬，甚至能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在地。

它们的外表就像是风化的石头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了。

冉晴秋倒是觉得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她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五百年。

冉晴秋亢奋地挥舞着心剑在行将就木的天魔群中杀个七进七出，但是天魔曾经的侵蚀纠缠她万世，还是对她的神魂造成了损伤。

她自己也许没有察觉到，但是上邪和孤山月看着形体越来越淡的剑主，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姬篁！救命啊！”孤山月惊恐地冲向结界，然后被结界一把子反弹，失去了控制力量的能力，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三圈。

紧跟着冲过来的上邪一看，立刻进行紧急刹车，在结界外面开始喊人。

“上苍，姬篁的情况怎么样？”

上苍和交泰围着姬篁转了一圈。

陨石碎片躺在她脚边，天上聚集起雷云，一道道雷光落下，清洗着陨石上携带的邪气，其中蕴含的能量正在一点点消散，全都流入姬篁体内。

姬篁微微闭着眼，像是陷入了昏迷。

她见到了天道。

出乎她的预料，天道看起来虚弱极了，光团模样的身体时刻都会消散。

“母亲……”祂虚弱地往姬篁身边靠近，“我没能保护好您的世界，我让您失望了。”

“你——”姬篁愣了一下，她还是没什么印象，但是她知道天道不应该如此虚弱，“你为什么这么拉啊？”

天道：“……”

很好，母亲还是那个母亲。

“我调转了近十万次时间，每一次，域外天魔对我的侵蚀都在加深，我早就走到了穷途末路。”祂竟然显得很平淡，“还好我等到了您，陆希夷没有让我失望。”

姬篁眯着眼睛，面露狐疑。

祂看着姬篁，踩到她心中的警惕，微微笑了：“您现在还没有印象，是因为您的世界并不完整，天域，本该属于修真界，我也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见您最后一面。”

祂的目光微微停顿：“看来我为您准备的身体您还算满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等等，不是。”姬篁忍不住打断，“什么叫你为我准备的身体？原来的姬篁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姬篁这个人，那只是您梦中故事的一个剪影。”天道温和地解释道，“也是我为了冉晴秋活下来留的保障。”

冉晴秋可以死在天雷中，可以死在她自己手上，但是不能死在另外的人手里，尤其是被天魔控制的生灵，否则，气运就彻底散了。

“所以……”姬篁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冉晴秋记忆里那个姬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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