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司办公室内，刘长海正和刘建业讨论国际石油价格。了解完价格后，刘长海问道："六叔让你租的房子租了吗？"

"租了，走，我带你们去。"刘建业回答道。

刘长海和周丽萍道别后，刘建业让两个业务经理开着两辆车，载着几人前往文华公寓。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众人直接乘电梯上到15楼。焖子几人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东张西望，惊叹不已。

刘建业打开房门，几人进去一看，里面确实不小：四间卧室，两个卫生间，一个客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刘长海转了一圈说道："不错嘛，挺大的，离渣打银行和怡和证券都挺近！"

刘建业接话："价钱也贵啊，一个月租金4万！够在上谷买套房子了！"几人都很唏嘘，感叹差距实在太大。

刘长海说道："六叔，把你那个离岸公司的执照拿出来！一会儿要复印一下！"

刘建业磨磨蹭蹭地把公司执照以及公司的印章都递了过来，刘长海一看公司名字——长海建业！

"嗯？六叔，你是认真的么？"

"我不是认真的啊，你说的随便起，我就把咱俩的名字加一块了，这不挺好么！"

"噗——"焖子没忍住笑出声。

刘长海："得，这公司算是废了。"他把执照塞回包里，心里盘算着以后不行在重新注册个正经公司吧。

刘长海挑了间屋子，放好行李，洗漱一番，换了身薄点的高档西装，还喷了发胶，说道："走，咱们先去怡和证券看看。"

业务经理开车载着刘长海、刘建业和焖子四人前往怡和证券。

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怡和大厦。

刘长海抬头望了一眼这座花岗岩外墙的英式建筑，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他紧了紧西装领口，拎着公文包，大步走向旋转门。焖子几人紧随其后。

刘长海进了大厅，来到前台，说道："你好，我想办理国际石油期货业务。"说完，故意把自己的手表露出来。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抬头，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扫过：定制高档西装、劳力士表、锃亮的牛津鞋。她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没有预约。"

"先生，如果没有预约，可以直接去怡和证券营业部。"

前台小姐说完，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大厅门，"那是散户厅，填写手工申请单，再到柜台人工审核，完成后用电话连线NYMEX/IPE就能下单了。不过散户有资金限额，最高不能超过500万，杠杆上限十倍。"

刘长海一听，皱了皱眉，从包里拿出五千港币，递给前台小姐："那我怎么才能预约？"

前台小姐接过钱，微笑道："如果没有预约，可以在这里登记排队。不过——"

她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如果您在渣打银行或者汇丰等大银行，存款超过两千万美金，可以让您的客户经理直接给我们陈总打电话，这样可以直接预约。"

刘长海笑着点头："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说完，他带着刘建业几人离开怡和证券，直奔渣打银行。

路上，刘长海摸着手表，心里暗想：这就是名牌带来的便利。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魔都时，明明账户里有四十多万，足够直接进大户室，可营业员看他穿得寒酸，连提都没提这事。

等几人到了渣打银行，刘长海带着刘建业找到客户经理，并且说明情况。客户经理欣然答应，让几人去了休息室，他去打电话。

90年代英资券商热衷于接受"熟人推荐"的新客户。

刘长海站在银行休息室的落地窗前，俯瞰中环繁华的街景。

"刘先生，已经联系好了。"渣打银行的客户经理张伟明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怡和证券的陈董事答应明天上午十点见您。"

刘长海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这么快？谢谢你张经理。"

张伟明压低声音："我跟陈董事说，您是从燕京来的'特殊客户'，在渣打有四千万美金的存款。"

刘长海从包里掏出一万左右的港币，递给张伟明："这是你的辛苦费。"

张伟明收了钱后，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刘先生太客气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刘长海准时出现在怡和大厦楼下，身后跟着刘建业和四个保镖。

到了前台，刘长海说道："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有预约！"

前台小姐笑着说道："当然记得，我给你通报一声。"说完，打了一个电话，对刘长海说道："你们可以上去了，28楼，总经理办公室！"

刘长海让几人等着，他上了电梯，直达二十八层。出了电梯，一位穿着套裙的女秘书已经等在门口："刘先生？陈总正在等您。

秘书引领着刘长海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两侧墙上挂着历任董事的肖像油画。在尽头那扇胡桃木门前，秘书轻轻叩门。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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