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翼这一招以退为进极为高明,很快赢得众人的好感。
段非翼对花融酥下达命令:“酥儿,快打开牢门放我们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花融酥嗯了一声,将所有机关向上一推。
随着几声沉闷的轧轧声响起,所有地牢都有两根手臂粗细的铁柱缓缓沉进地下,形成一道狭窄的门户。
众人拖着铁链铛啷啷走出牢门,对着浑身镣铐束手无策。
段非翼走出牢门,花融酥花枝乱颤,扑到他怀里倾诉柔情,段非翼苦恼道:“酥儿,我们身上的镣铐怎么办?你有没有拿到钥匙?”
花融酥一声娇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在段非翼面前晃了晃,笑吟吟道:“钥匙没偷到,但我找到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
杨谦一直盯着她的胸看,此时不由惊叫:“青鹭?我的匕首怎么在你手里?”
花融酥斜斜瞥他一眼,撇嘴道:“谁说这是你的?这是我从谢家庄偷来的。将军,来,我先替你砍断镣铐。”
拿着匕首对准镣铐嗤嗤削了几下,那铁链应声断成几截,从段非翼身上一节节脱落。
段非翼又惊又喜,从花融酥手里接过青鹭匕首,左看右看,一脸的爱不释手,连声称赞:“好宝贝,当真是削铁如泥的神器。”
花融酥嗯了一声,将软绵绵的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压出一道迷人的弧线,眼中全是媚态。
这一幕看的杨谦热血贲张,几个正当盛年的壮汉眼里全是贪婪淫秽的邪光。
这时候也就那些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还能守住心猿意马,虽然也会看上两眼,但看完之后压的住喷薄欲出的欲火,不至于让自己的表情太过猥琐。
段非翼和花融酥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花融酥颇为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挺了挺胸。
这一挺,所有色鬼淫魔眼里的光芒更甚。
段非翼脸上荡漾着春水般的笑意,走到采花大盗鱼恩泽面前。
采花大盗陡然察觉他眼中杀气暴涨,心中一寒,刚要纵身掠走,但他手脚被铁链牢牢捆着,哪里飞的起来?
段非翼闪电出手,匕首噗的一声扎中鱼恩泽胸膛。
采花大盗凄厉惨叫,习惯性抬腿猛踢段非翼,可是右腿抬起不到半寸,又被铁链束缚住了,根本碰不到段非翼一片衣角。
但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段非翼猛地拔出匕首,一脚踹在采花大盗裆下,将他踹到石墙上。
采花大盗胸口血水如泉眼一般喷出,对着段非翼骂不绝口,只是声音非常凄楚。
其余的人见状大骇,拼命向后退缩,一脸愤慨瞪着段非翼骂道:“姓段的,你想干什么?”
段非翼一声狞笑,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声音厚重的魏国高手面前,挺刀便刺。
那高手空有一身武功,奈何全身缠着沉甸甸的镣铐,拳脚功夫完全施展不开,哪里躲得掉无坚不摧的青鹭匕首?
段非翼一刀扎在那人腹部,随后马上抽出,雪白刀光在对方咽喉一划而过,那人咽喉多了一条细痕,血水如瀑布一般射出。
那人眼里全是愤怒,哼哼唧唧两声,俯身倒了下去。
此时便是傻子都知道段非翼是想杀光所有人。
段非翼右手已被鲜血染红,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企图,阴恻恻道:“各位朋友,对不住了,你们死了才对吴国最为有利。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但我清楚你们大多是各国精锐,多半在吴国刺探过情报,杀过不少吴国人吧?
你们被关进来后,我知道淄衣楼一方面想从你们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一方面又想拿你们去跟贵国谈判,换回一些楚国探子。
杀了你们,既可以为吴国同胞报仇雪恨,也可以断绝楚国跟各国谈判的可能性,加深各国之间的仇恨。
哼,你们千万不要怨我,既然进了这道门,吃了这碗饭,应该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你们安心上路吧,有这么多人携手同行,九泉之下也不寂寞。
花融酥,除了牢里那个驼子不能动,其他的人一个不留。”
花融酥似乎从未见过这般杀戮,不由怔了一怔,轻轻咬了咬唇,随后马上眼神坚毅,露出凶光。
她把匕首给了段非翼,手里没有兵器,反手拔出头上那根黝黑发簪,忽地扎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耳朵。
老人全没料到这个肉乎乎的花融酥出手如此狠辣,瞬间就被那根黑不溜秋的簪子贯穿半个头颅,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歪歪扭扭倒在地上,左耳处流血不止,四肢剧烈抽搐,很快没了动静。
杀气瞬间弥漫地牢。
其余的人不甘赴死,眼看逃无可逃,纷纷怒吼:“跟这对狗男女拼了。”
然而他们身上的镣铐重达数十斤,被这般沉重的镣铐绑住手脚,任是再强的武功也没有用武之地。
手被绑住,抬不起来;脚被绑住,踢不起来,那双脚便是走快一些都会摔跤。
段非翼和花融酥的武功既非势大力沉的沙场路数,也非复杂多变的江湖路数,而是志在夺命的刺客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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