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因为一晌贪欢差点丧命,这次走火入魔的症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严重,他足足昏迷三天三夜。
和以前一样,这三天三夜他的阴阳二气不停转换,一时冷如冰,一时热如火,一时冻成一个大冰蛋,一时把周围热成大蒸笼。
第一天项樱还会采取一些措施,结冰时就在房里放个火盆,热成火炭时就在房里洒满凉水。
反复几次后,发现火盆根本无法为他升温,清水也不会为他降温,然而不管是热如火还是冷如冰,似乎都不会对他造成实质伤害。
第二天索性听之任之,将杨谦单独放在一间木屋,自己住在另一间木屋,每隔半个时辰探视一下,远远对着他自言自语:“杨柳呀杨柳,你练的到底是什么鬼功夫呀,看起来很厉害,可是又不太听话,该不会是邪门歪道的魔功吧?”
如此折腾到第四天清晨,在鬼门关逛了几圈的杨谦终于恢复正常,天蒙蒙亮就醒了过来,此时项樱还在隔壁木屋甜甜美美睡觉。
这一个多月经历过许多次不同程度的走火入魔,他早把走火入魔当做常态,一点都不觉得事出反常。
只是这次醒来的时候精神有些萎靡,远不如以前的神清气爽,轻轻喊道:“项樱,你在哪里?”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项樱的回音,自己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慢慢吞吞下了床,走出木屋,一间间寻找项樱。
终于在第三间木屋找到项樱。
她裹着一层薄毯眯眼睡觉,细长睫毛比任何时候都勾魂荡魄。
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杨谦百无禁忌,于是调皮在她眼皮亲了一口。
项樱唔的一声睁开眼,一见到他就跳了起来,不复往日的雍容娴雅,惊叫道:“杨柳,你醒啦?”伸手搂住他,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杨谦抚着她温润如玉的脸庞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身该死的功夫动不动就走火入魔,害你担心了。”
眼中含情的项樱吻一下他的唇,细声细气道:“你没事就好,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我把我自己给了你,等于把项家的命运和大楚的未来托付给你,我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你这条吞天巨蟒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杨谦感慨万千,刚刚泛起的柔情瞬间化为无限愧疚,恨不得立刻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更想明明白白告诉她我只可能是魏国的吞天巨蟒,不太可能成为楚国的吞天巨蟒。
但看着项樱的热情似火,尤其是她眼里的信任依恋,杨谦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为了报答这份温柔和信任,他决定轰轰烈烈赌一把,尝试去当楚国的吞天巨蟒。
二人说了一些甜言蜜语后,项樱急于返回楚国,她说在桃花谷耽搁这么多天,外面的世界不知乱成什么样子,更担心皇爷爷靠山王的安危。他亲自带兵闯进魏国境内,必会遭到魏国重兵围追堵截,十分危险。
杨谦热血上头,差点将太师老爹在昌河城设计引诱靠山王上钩的秘密说了出来,好在话到嘴边想起此事容易使项樱怀疑自己的身份,强行憋进腹中。
项樱担心他的身体:“你大病初愈,是否经得起长途跋涉之苦?”
杨谦自知身体固然有些乏力,与人动手可能力有不逮,但是赶路多半撑得住,笑道:“没问题的,我内功深厚,这点小伤没有妨碍。”
项樱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匆匆去木屋收拾细软行囊,无非是带上银钱和换洗衣服,然后拖着杨谦就走。
二人顺着山路一直往南,将近鬼门峡时,杨谦拍着额头道:“糟啦,鬼门峡被那该死的蜈蚣精堵住了。”
项樱不以为意:“通往谷外又不止鬼门峡一条路,鬼门峡西南还有一条羊肠小道。”
于是领着杨谦找到那条羊肠小道,这条路极为隐蔽,四周长满密密麻麻的树木荆棘,若没有项樱带路,杨谦打死也不相信这条路可以通行。
他捡了根木棍当武器,一路上不停横扫,将那些可能划破项樱衣衫的荆刺打断。
如此蜿蜿蜒蜒走了十几里,眼见红日高升,林间渐渐有了雾气,项樱指着树林尽头道:“前面就是桃花谷的山口,鬼门峡尽头也在那里。山口附近有我先祖设下的奇门八卦阵,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生门只有一处,根据季节时辰不停变化。
不懂奇门八卦的人,若没有我项家阵图,贸然闯进来,要么遇到鬼打墙,一直原地转圈圈,要么踩到机关陷阱,非死即伤。你按照我的指引走,一步都不要踏错。”
杨谦心中一凛,拽紧她的手臂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项樱莞尔笑道:“你是故意揩油吧?”
杨谦赶紧狡辩:“哪有,我是按照女帝陛下的吩咐,一步都不要踏错。”
项樱上唇微翘,嗔他一眼:“揩就揩吧,最大的油你都揩过了,我又不会怪你。”
杨谦嘻嘻一笑,大为好奇道:“樱儿,皇帝不是要自称为朕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