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裁判的判定声响起时,我瘫坐在冰面上。
系统不知何时恢复了,正叮叮当当地播报胜利数据。
沈墨走过来,伸手拉我:“刚才系统卡顿的时候,你手都在抖。”
“废话,”我拍掉他手上的雪,“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路过’。”
他低笑一声,把件带着体温的风衣披在我肩上。
冰川的风突然小了,我听见观众席传来整齐的“林悦!林悦!”的呼喊。
通讯仪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我摸出来,却见屏幕上跳出条未知号码的消息:“干得漂亮,林晚。”
我猛地抬头。
沈墨正低头检查我的伤口,雪落在他发梢,像片不会化的霜。
那条消息的发送人头像,是团模糊的黑雾——和沈墨说的“暗网数据组”标志,一模一样。
比赛结束后,我刚松口气,场馆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里,有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后:“别急着庆祝,”沈墨的声音低得像句耳语,“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场馆的聚光灯仍在头顶旋转,观众席的声浪几乎要将穹顶掀翻。
我被蜂拥而上的工作人员和记者围在中间,奖杯在掌心沉甸甸的,烫得厉害,可手腕上的系统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猛地缩了下手——那是比之前更尖锐的灼烧感,就像有根细针扎进了静脉。
“林小姐,看这里!”“刚才的反转太精彩了!”闪光灯铺天盖地地袭来,我盯着手腕上泛起红光的界面,几乎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系统对话框里的字红得像血,每个字都仿佛在跳动:“宿主已触发终极惩罚机制,账号将在24小时内永久冻结。如需解除,请找到‘幻影刺客’的真正主人。”
我喉咙发紧。
奖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伴随着记者们的惊呼声,我踉跄着退到后台幕布后面。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流,手指死死地抠住幕布上的金线——三天前系统还说“完成副本即可脱离绑定”,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
更讽刺的是,“幻影刺客”这四个字,我在沈墨的代码笔记里见过。
“林悦?”
熟悉而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过身,沈墨正靠在幕布支架上,已经换下了黑色风衣,白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地卷到了小臂,手腕上还挂着没摘下来的战术终端。
他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眉毛微微一挑:“刚才在台上,你连奖杯都拿不稳。”
我抓住他的手腕,终端屏幕的红光映得我们的掌心都是一片血色:“你知道‘幻影刺客’吗?”
他的手指顿了顿,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这是游戏初期的隐藏BOSS,十年前就被官方删除了。怎么了?”
“系统说我要在24小时内找到它的主人,否则账号就会被冻结。”我的喉咙干涩,“沈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系统有问题?”
后台的通风口突然灌进一股冷风,吹得幕布哗啦作响。
沈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抽出我攥着他的手,指腹擦过我手腕上的系统界面——那抹红光在他触碰的瞬间暗了下去,就像被某种力量暂时压制住了。
“你触发的不是系统惩罚。”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是有人在借系统规则整你。”
我想起比赛结束时那条神秘消息,发送者那团黑雾般的头像,还有他说“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的低语。
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所以你之前说的‘暗网数据组’,和这个有关吗?”
沈墨没有回答,反而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银色优盘,塞进我的掌心:“这是冰川代码库的完整备份,里面有‘幻影刺客’的残留数据。”他往后退了两步,阴影中眼尾的泪痣淡得几乎看不见,“现在去安全屋,我让人清除场馆的监控。”
“你呢?”我紧紧地攥着优盘,“你不和我一起吗?”
他转身要走,却在幕布边缘停了下来,侧过脸时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淡的笑容:“我得去会会那位给你发消息的‘朋友’。”
场馆外的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是联盟裁判组来带走叶寒了。
喧闹声中,我低头看手腕上的系统界面,红光又开始闪烁,倒计时清晰得刺眼:23:59:57。
我深吸一口气,把优盘塞进领口的暗袋里。
刚才的慌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心跳声在耳边格外清晰。
沈墨说得对,这不是系统惩罚,是有人在逼我入局。
而我,从来不是被动等待失败的人。
我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订去云城的最早一班高铁,带上所有的解密设备。”又低头给系统界面截了图,附上备注:“幻影刺客,主人,24小时。”发送给沈墨的私人账号。
当我抬头时,幕布后面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冷风吹起一角幕布,露出场馆外的夜空——月明星稀,却有一团像黑雾般的云正缓缓压过来。
手腕上的倒计时跳到了23:55:12,我扯了扯有些皱的比赛服,转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有力,就像在敲响战鼓。
24小时?
足够了。
我勾了勾嘴角,把碎发别到耳后。
既然有人要我找“幻影刺客”的主人,那我就偏要先挖出藏在幕后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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