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东方冥界的气运?”冥顽喃喃自语,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谁指使你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据实招来!”冥顽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般在石室中炸响,震得黑衣人浑身一颤。
“是……是……一个……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黑衣人颤抖着说道,“他……他给了我……这个……符文……让我……让我……伺机……篡改……生死簿……”
黑衣人说着,艰难地抬起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符文,符文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金色,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纹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冥顽接过符文,仔细端详起来,血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金色面具……西方地域的信徒……篡改生死簿……关系到东方冥界的气运……”冥顽喃喃自语,将黑衣人交代的信息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来,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严重。
黑衣人交代完一切后,因承受不住酷刑和锁魂咒的双重折磨,黑衣人干瘪的躯体突然爆发出刺眼蓝光,锁魂咒锁链寸寸断裂的脆响中,他的皮肤像燃烧的纸钱般卷曲剥落,最后化作几缕青烟钻进刑具台缝隙里,最终魂飞魄散。冥顽苍白的手指抚过暗金色符文表面凸起的扭曲纹路,那些纹路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起来,在石室幽绿的鬼火映照下渗出紫黑色血丝,冥顽将暗金色符文收起。
冥顽收起符文,转身走出石室。他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沿着一条蜿蜒的石阶,一步步走向冥界深处。
石阶两侧,鬼火幽幽,映照着石壁上斑驳的刻痕,那是历代冥王留下的印记,记录着冥界的历史与沧桑。
越往深处走,阴气越重,甚至连鬼火都变得稀疏起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冥顽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头。
最终,他停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石门紧闭,上面雕刻着狰狞的鬼怪图案,散发着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这里是冥界的禁地,也是历代冥王推演天机、预判未来的地方——观星台。
冥顽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吟诵,石门上的鬼怪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阵阵低吼。
“开!”
冥顽一声低喝,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巨大的圆形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法阵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星图,散发着淡淡的星光。法阵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法器,有古老的龟甲,有神秘的水晶球,还有刻满铭文的石板。
冥顽走到法阵中央,盘膝坐下。
石室青铜门在冥顽身后轰然关闭,三盏悬浮的血灯笼突然同时炸裂,粘稠的血浆顺着石壁纹路淌成六个扭曲的古代篆文——「西极现,冥府倾」。
冥顽瞳孔骤缩,指尖泛起冰冷的白。
“西极……”他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颤抖。
看来,不得不尽快查明西方地域纱丹信徒的真正目的。
冥顽离开石室,面色凝重。长廊两侧的鬼火幽幽跳动,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狭长。
他必须尽快返回判官司,查阅典籍,弄清这“西极现,冥府倾”究竟意味着什么。这六个字,像六根冰冷的钢针,刺得他心神不宁。
冥顽为了自己不在的日子肖旭东可以安全往返冥界给他签了半年的生魂特赦令,相当于签证。
他记得那小子,一个凡人,却有着不属于凡人的胆魄和……纯净的灵魂。
冥顽的脚步微微一顿,脑海中闪过肖旭东的面容。
或许,这小子能帮上什么忙?
不,不行。冥顽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这趟浑水,不能让一个凡人卷进来。
忘川河畔,血色月亮悬挂天际。
七只夜叉抓着刚撕碎的游魂窃窃私语,它们锯齿状的獠牙上还挂着冥顽亲笔签发的「生魂特赦令」。
“这生魂特赦令……可是稀罕物。”一只夜叉低声说道,声音嘶哑难听。
“是啊,还是冥顽大人亲笔签发的。”另一只夜叉附和,将一片残魂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着。
“啧啧,半年……这凡人可真有福气。”
“嘿嘿,管他呢,咱们有肉吃就行。”
河面倒映着判官们查阅阳世档案时惊疑不定的面孔。
“这肖旭东……最近的阳寿记录,有些古怪。”一位判官皱着眉头,翻阅着手中的生死簿。
“这么古怪?”另一位判官凑过来,低声问道。
“你看,他的命格……似乎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
判官司内,气氛瞬间凝重。
冥顽大步走进判官司,径直走向存放古籍的密室。
他必须查清楚,这“西极现,冥府倾”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金色面具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密室内,尘封的古籍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冥顽在一排排书架间穿梭,手指拂过一本本泛黄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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