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把敲定的节目单送去给魏卓澜。
所以今天必须得确定下来,她到底怎么出节目。
叫上二班班长赵晓光,他们一起到了后勤处。
让人高兴地是,竟然有脚踏风琴,虽然有些破旧,她现场试了试,能用,还不错!
她的节目总算能确定下来了。
接下来,她和赵晓光组织同学们将器材都搬到学校礼堂里,以后就在那里排练演出。
因为已经正式上课了,有节目的同学都可以趁着课余时间去练习。
这几天因为敲定节目,秦盈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晚上回来还得赶出版社的稿子。
感觉超负荷运作。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是非常让人高看的。
国家包分配,上学不掏钱。
所以部队里的年轻军官都会抓住这个好机会。
宿舍里的韩冬梅和周丽娜俩人都是单身。
因为见过傅寒洲,更加激发了她们对兵哥哥的向往。
这几天的准备工作,她们是铆足了劲。
下午趁着没课,秦盈赶紧将最后的节目单和流程给魏卓澜送过去。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魏卓澜正往紫砂壶里注水。
“那天你没喝咖啡,我想,喝茶更有韵味。”
他看着茶叶在杯中沉浮,忽然将茶盏推向她:
“放凉了就没滋味,所以有些话得趁热说。”
他的目光穿透氤氲水汽:
“没想到傅团长每天都来接送你,他倒成了惊弓之鸟,是怕别人‘尝’到不该尝的茶香?”
秦盈咬了咬唇,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做声,任凭他胡说八道,将节目单轻轻放在魏卓澜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走。
只听背后传来他的轻笑:
“《红色娘子军》?”
他的指尖摩挲着节目单边缘,眸光若有所思:
“秦盈,娘子军浴血奋战时,洪常青却只能旁观——把心爱的人推向前线,这算不算一种失职?”
秦盈猛地回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抿了抿唇,垂眸道:
“魏老师若对节目有意见,请直接指出。
不过,我也想说说我的看法。琼花走上革命道路是她的理想与信念使然,洪常青虽心疼却也尊重她的选择。
您口中的‘失职’,不过是对他们小情小爱的遗憾。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家国大义上。用‘失职’来解读就太轻了。”
秦盈话音未落,魏卓澜突然低笑出声,直接叩着桌面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你总爱把关心当成冒犯。”
他站起身,双手插兜,认真地看着她,眸光似笑非笑:
“琼花需要洪常青指引,就像你需要有人纠正那些天真的想法---比如以为自己能应付所有的场面。”
不等她反驳,魏卓澜已经绕过办公桌,站在他面前,指尖拂过秦盈侧颜垂落的发梢,就在触及耳垂时堪堪停下。
“傅团长太忙,又心有不甘,部队学校两头跑,送你上课都得掐着时间。”
他转身从书架取下一本烫金封面的《革命文艺盛宴》,翻开的那一页里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是魏卓澜和别人的合影,他的指尖划过照片,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
“这是七五年我在大学做助教时,当时设计洪常青牺牲的场景,那时我就在想,如果能改变结局……”
他将书重重地压在节目单上,指尖捏着照片,眼神里带着痴迷的神色:
“真正的守护者,不该让心爱的人暴露在风雨里。”
他把照片重新放进书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书脊上轻轻摩挲:
“现在,我更想知道----如果危险来临,你的“洪常青”能及时出现吗?”
秦盈皱了皱眉,盯着他摩挲书脊的动作,突然轻笑,凉意却顺着声音爬上脊背:
“魏老师总喜欢用假设,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再说,只是一台晚会,节目内容积极向上,您却这么严谨,跟看机密文件似的,文艺汇演不是战场,不需要步步为营。”
看秦盈完全不在状态,他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灼热:
“这不是假设,秦盈,如果我愿意为了重要的人,颠覆既定的结局……”
秦盈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眼眸,打断他的话:
“魏老师,结局早已经注定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不是琼花,您也不是洪常青。”
魏卓澜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沉默地看着她,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在桌面上,还是心急了,得慢慢来。
秦盈的心理防线还得要一点一点的打开,得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和傅寒洲不合适!
他忽然将节目单上“交谊舞”一栏圈得醒目,推到秦盈面前:
“有些东西讲究适配,就像交谊舞,脚步不合拍,再用力也踩不出好听的曲子。你说是吧。”
秦盈看着被圈红的那几个字,目光从纸上移向魏卓澜,语气淡然冷漠:
“魏老师说的是,适不适配只有自己知道,就算不合拍,多磨合也就合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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