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真是不经摔,你看这一不小心就碎了,质量不好。”
这两个人都穿着花衬衫,尽管摔碎了东西,脸上没有丝毫的歉疚,旁若无人地痞笑着,身体像没骨头似的来回晃,油头抹得锃亮,一边还很随意地用手指拨弄着货架上的琉璃摆件。
秦盈在门口收钱,一时过不去,听见响动抬眼望去,心瞬间悬了起来——这两人走路的架势、眼神里的不怀好意,让她感觉他们是来找茬的。
真正买东西的,有道德的人,弄坏了东西,先不说怎么赔,就这动静已经不好意思了。
但是这两个人言语动作都是挑衅。
她有些焦急地看着,就看到任长征带着两个工友过去了:
“怎么回事?”
任长征板着脸,魁梧的身材挡在他们面前,工友也一左一右的拦着。
“不小心嘛,多大点事儿。”
高个子花衬衫掏掏耳朵,吊儿郎当地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纸币:
“赔你五毛够不够?”
秦盈赶紧让王欢过来结账,她赶忙往那边去了。
“这位同志,你打碎东西,不道歉也就罢了,不该先问问价钱吗?”
秦盈挤进人群的时候,就听到任长征严肃地质问这两个人。
“哟,这么容易碎的东西能值几个钱,不用找了,这钱就算赔偿了。”
看他们这嬉皮笑脸的态度,秦盈更加确定他们就是来找茬的。
她蹲下身,指尖捏起一块锋利的碎片。这个琉璃制品还是比较贵的。
当时买的时候就想着如果卖不出去,放在店里做装饰也不错。
看到这两个人的态度,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站起身直视他们:
"这琉璃摆件是景德镇老师傅手工烧制,进货价就三十块。要么照价赔偿,要么我现在就报警。"
秦盈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过来,两个小流氓转过身,眼神忽然变得不怀好意上下打量她:
“哟,这姑娘漂亮。”
“嗯嗯嗯,漂亮……真漂亮!”
他们仿佛丝毫没有听到秦盈的话,只贪婪地看着她的脸。
“掏钱吧,两个琉璃摆件一共六十块钱。”
秦盈冷眼看着他们下流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怯弱。
听到价钱,两个人顿时收起脸上的笑,高个子花衬衫眼睛一瞪:
"六十块?你抢钱啊!"
说完这句突然扯开嗓子,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大家都来评评理!这破店卖天价,还讹上我们穷人了!"
他猛地踢翻旁边的展示架,上边的东西全部掉了下来,瓷器碰撞的脆响里,有胆小的顾客已经往门口退去。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都开始窃窃私语:
“啊?这东西竟然这么贵?”
“对呀,这么贵的东西也不标个价。”
“现在的生意人真黑心。”
“可不就是,搁谁被这样宰都会不高兴。”
……
议论的内容竟然都是为这两个小流氓喊冤的。
两个小流氓听着众人的议论,仿佛更加有底气了,看着秦盈的眼神也更加的放肆。
秦盈瞟了眼人群,义正辞严:
“我们是正经开门做生意,不是强买强卖,价钱合适,入各位的眼,就买回去,要是价钱不合适,只看不买我们一样欢迎,但是不管在哪里,都没有打坏别人的东西不但不道歉还要再砸东西的道理。”
“那这价钱这么贵就是坑人!”
两个小流氓依旧不依不饶。
“怎么?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吗?还是说你们两位平时只见过五毛钱的东西?”
秦盈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讥讽。
这俩小流氓一看秦盈这样笑话他们,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对着秦盈动手。
“我看你们是故意找事!”
任长征往前半步,先发制人作势要揪住其中一人衣领。
这时,两个身着白衬衣黑裤子的年轻男人突然从人群中闪出来,稳稳挡在任长征身前。
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对着任长征道:
"交给我们处理。"
任长征来不及疑惑,就听高个子花衬衫怪叫一声:
“嚯!还叫帮手?老子在这条街混的时候……”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被分开,傅寒洲一身笔挺军装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他的警卫员小成。
傅寒洲看了眼秦盈,对着两个花衬衫淡然有力地说道:
"蓄意破坏公私财物,恶意扰乱社会秩序——"
对着身后的小成抬了抬下巴:
“把人带走,联系派出所。”
“等等!”
高个子花衬衫突然色厉内荏地叫嚷:
“你是谁?你就算是当兵的,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这是家黑店!”
他不认识傅寒洲,依旧在不怕死的胡说八道。
“这是我们燕城军区傅团长!”
先前挡在任长征身前的年轻人突然亮出军人证:
“扰乱治安的,军区和公安都能管!”
“盈盈,你家傅团长来了。”
刚刚谢方圆都吓坏了,站在一边都没敢说话,现在看到傅寒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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