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华忽然想到那天在芦苇荡里的时候,靳文革的确也说过这话。
她当时没有在意,不过,是什么把柄能让顾平安对靳文革百依百顺呢?
顾平安从一开始跟她合作算计靳文革时,她就觉得很奇怪。
想不通她怎么会那么好心帮她,如果是有把柄被靳文革握着,那倒是说的通的。
能让她切身意识到他俩的关系不简单,是在庆功宴上,靳文革舔狗一般坐在顾平安身边。
但是后来对待顾平安的态度却有些奇怪。
庆功宴那天,靳文革一直对她爱搭不理的,特别是从秦盈敬酒到他那桌之前,也是从那时候,靳文革开始魂不守舍……
她心头猛然一震,她好像知道顾平安的把柄是什么了?
秦盈在那个时候说她考试被人诬陷的事情。
她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当时并不在意的,只觉得她是真倒霉,时时处处被人针对。
现在看来,办那件事的人应该就是顾平安,而靳文革恰好知道。
当时宴席结束之后,顾平安还跟傅寒洲一起去了公安局。
这就是了!
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让靳文革的反应那么大,毕竟一个女神般的人忽然有了瑕疵。
在那间屋子里,他们两个躲在一旁商量了半天,虽然她听得不太清楚,但是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才会让靳文革改口。
所以,靳文革对顾平安的态度从舔狗变得不屑一顾,就是在那时候。
原来顾平安杀靳文革不光是因为在她手里吃了亏,还因为被威胁到了。
她果然狠毒,上次是孙红梅,这次是靳文革。
看秦美华半天没说话,生哥的眼神尖锐地打量着她: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美华的思绪被打断,如今靳文革死了,顾平安如果有事,她也跑不了,稳了稳心神,嘴硬地说道: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如果靳文革手里有顾平安的把柄,她怎么敢?”
生哥的衣服全部都脱掉了,自从靳文革出事,家里人管的紧,这几日着实憋坏了,现在有了秦美华这个没啥威胁和负担的人,猴急的不得了:
“把柄?少他妈废话,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把柄,顾平安才痛下杀手。要我说,她摆脱靳文革,应该还找了帮手,说不定就有你们俩!赶紧给老子过来……”
“别动我姐……”
秦庆华嘶吼着,没想到起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本来是帮他姐出气的,现在反而给她带来了灾难。
“别碰我……”
“妈的,装什么贞洁烈妇,被人玩烂的货色,还装上了……”
伴随着咒骂声,秦美华被重重地压在床上。
见这情形,其余的几个小流氓,架着秦庆华将他拖出门外扔在地上,他呆滞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进去又出来。
等他们心满意足地在门外站定,就见秦庆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生哥走上前,拍拍他的脸,猥琐又得意地说道:
“小子,表现的不错,下次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再拿你姐来换,趁着现在我还能看上,过些时间小妞多了,我可就看不上了。”
几个人摇摇晃晃地越走越远,秦庆华脚步虚浮地走进屋内,就看到秦美华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没有意料中的哭泣和痛苦,却神色自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庆华走上前,扯过被子将她盖上,痛哭流涕,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
“姐,都怪我!都怪我!我自不量力去给你报仇,没想到他们这些人这么狠,是我太窝囊……”
秦美华慢慢地坐起身,穿好衣服,神情自若。
半晌,她看着秦庆华,眼里透着狠绝的光,说出的话异常冷静:
“他不是说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正好,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是个依靠,顾平安敢杀人,万一事情败露,我怕是跑不了的,既然这样,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剩下的时间,一定要把秦盈给你弄到手,到时候你带着她远走高飞。”
“姐,你怎么……”
“听我的!”
秦美华穿好衣服,看着痛哭流涕的秦庆华,惨淡又不屑地笑笑:
“哭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要不是当初在村里,我靠着这副身子跟赵顺喜在一起,咱们家在村里也不会那么好过,咱家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没有他这个村支书的儿子罩着,咱们啥也分不到。
这就是女人的魅力,也就这点东西能用,今天不过是人多了一些,又不是第一次,傍上这个人,我们以后除了顾平安还有个别的靠山。”
秦庆华看着她的脸,分辨不出她是破罐子破摔,还是真的这么想。
但是他慢慢冷静了下来,这话似乎也是有道理的,既然他们玩了他姐,不能白玩,不能什么都得不到,秦盈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他脸上的愧疚渐渐消失,眼里闪过凶狠的光,一咬牙:
“好,我明天就去找生哥,跟着他混。”
“不,我去!你继续监视秦盈,需要他帮忙的话,及时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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