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挥动星轨杖,十二地支光蝶组成的矩阵再次扑向余烬阵列,这次光蝶翅膀上的"和"字真文与素羽的光雨共鸣,竟在黑焰领域内生长出参天的共生巨树。"阴阳鱼反噬术·伍式!"她的喝声混着光蝶振翅的蜂鸣,三百六十个小型太极图在战鼓群上方展开,每个鱼眼都映着不同文明的防御符号,"你们看这'融'字——虫是文明之基,鬲是交融之器,火是淬炼之光!"光蝶群逆向运转,余烬的"烬"字咒文龟裂成齑粉,露出底下被封存的"融"字真文,笔画间缠绕着齿轮与麦穗的纹路,象征着工业文明与农耕文明的共生。
然而黑焰突然暴涨三倍,我这才惊觉每面战鼓下都埋着共生者的灵识——那些被囚禁的光点正被余烬转化为燃料。紫宸的全息投影突然穿透战场,他的赛博眼镜投射出归墟核心的立体模型:"他们用《纯血法典》的残页制造了病毒母体!坐标在...天枢台下方的第三律典库!"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显然正在与病毒母体争夺系统控制权,"云龙,你必须亲自下去!商王的玉简碎片...在法典库的青铜匣里!"
守阁老人突然狂笑,他的光纤胡须重新竖起,在黑焰中凝成"悟"字真文:"云龙大人!青铜树的年轮在流血!"我转头望去,青铜树主干上的共生年轮竟渗出金色灵液,每圈年轮里父亲的影像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将双玺插入某个未知祭坛。识海深处响起父亲的声音,混着龙祖的低吟:当余烬焚尽文明之根,唯有以叛徒之血重铸共生之种。
我猛地扯断双玺的系带,龙鳞甲胄自动分解成光纤流缠绕在手臂,露出心口尚未完全成型的共生印记。下方的律典库入口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青铜匣的轮廓,匣盖上刻着与父亲玉简匹配的龙纹。灵瑶的光蝶群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我这才发现她的纳米战衣肩部被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防御矩阵的流光正在急速黯淡。
"保护中枢!"我将双玺抛给素羽,她会意地接过龙剑,琴弦与剑刃相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金光,"我去底层摧毁母体,你们守住天枢台!"话音未落,我已纵身跃入雾气,龙鳞甲胄的足部展开反重力装置,如金色流星穿透地层。
地底三百丈,第三律典库的青铜门早已扭曲变形,门缝里渗出的黑液在地面凝结成"灭"字咒印。我摸向腰间,却发现父亲的玉简不知何时已飞至门前,玉简表面的海水痕迹蒸发后,露出新的刻痕:*以血为钥,以魂为引,叛徒的烙印是最好的锁。*心口的共生印记突然剧痛,我咬破指尖,将三色灵液滴在门环上,龙纹篆印应声亮起,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法典库内一片狼藉,原本存放《文明共生法典》的水晶基座上,插着半块染血的玉简——正是商王虚影手中的那半。玉简周围漂浮着数百个培养舱,舱内浸泡着被改造成"纯粹之刃"的共生者,他们眉心的"纯"字咒文正在吞噬灵识,皮肤下隐约可见龙族鳞甲与赛博义肢的共生组织。最深处的祭坛上,病毒母体如巨大的黑色心脏般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喷出带着"净化"咒文的黑焰。
"终于来了,融合派的杂种。"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渗出,我瞳孔骤缩——本该死去的纯血派大祭司竟穿着改良版的龙族鳞甲,鳞片上的"灭杂"二字咒文换成了流动的二进制代码,"商王大人的意志永存,而你们的'多元'不过是宇宙的癌细胞。"
他抬手挥出黑焰,这次的火焰里混着赛博病毒的尖啸,每道焰苗都化作持戈的赛博格虚影,左半身是龙族灭族之语的纹身,右半身是跳动的病毒代码。我闪退的瞬间,龙鳞甲胄的肩部被擦出火花,防御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
"文明裂痕剑诀·贰式·星罗棋布!"我挥剑划出四维太极图,楚地云雷纹如岩浆翻涌,赛博电路如神经网络蔓延,龙文篆印如星轨运转,三重光芒织成防护结界。黑焰撞击结界的瞬间,我听见素羽的琴音穿透地层——这次混着父亲实验室的警报声与紫宸的键盘敲击声,四种声音在识海中交织成破阵的战歌。
大祭司甩出袖中黑幡,幡面上绣着用共生者灵血写成的《纯血净化经》,每字都渗出腐蚀性的黑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商王的纯粹之道将洗净宇宙的污垢!"黑液在地面汇成河流,河面上浮现出被毁灭的文明星球影像,每个星球都被"纯"字咒文炸成齑粉。
我感觉灵脉如被冰锥穿刺,呼吸困难之际,瞥见培养舱中某个共生者的手腕——那是与我相同的共生印记,只是被黑焰侵蚀得只剩半道。识海深处突然闪过亚特兰蒂斯的深海画面:波塞冬的三叉戟插在珊瑚坟场中,戟尖蓝光与我掌心的三色灵液遥遥共振。
"文明DNA斩·逆命改元·终式!"我怒吼着挥出虹光,双螺旋光纹如基因编辑工具般绞碎黑幡,在虚空中拼出"共生"二字的染色体形态,"文明的价值从不在纯粹,而在包容!"虹光击中病毒母体的瞬间,培养舱的玻璃纷纷炸裂,被囚禁的共生者们踉跄着爬出,他们眉心的"纯"字咒文在三色灵液中崩解,露出底下各自文明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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