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蓝凌龙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彼此,一个被香唇电得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可是初吻啊。
虽然如蜻蜓点水般划过,可这感觉,蓝凌龙从来没有,也从没想过同男人亲了个嘴,是这样的。
蓝凌龙心思乱了,作为特种兵的本能,她快速归位,认真开起了车,心却没来由地“嘭嘭”乱跳。
陈默的心此时也乱成了一窝粥,除了电流流了一身外,他始终认定,蓝姑娘就是常靖国送到他身边来的“诱惑”,而这位省长指不定已经知道他和林若曦离婚的事情。
陈默越这么想,越不是滋味。
一边是麻辣滚烫的重庆火锅,红汤里翻腾着酣畅淋漓的烟火气,每一口都像是在舌尖点燃热情的火焰。
一边是江浙清香的西湖醋鱼,酸甜里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雅致。
两种风味,一个是山城的热辣江湖,一个是水乡的细腻诗情。
于陈默而言,他都想要!
这种想要与同马锦秀在一起时,不一样,那是一种革命友谊,可以没有性别差异地勾肩搭背。
可在蓝凌龙这里,红唇划过时,留下来的淡淡薄荷香气,一直萦绕在陈默的心尖之上,久久无法散去。
这姑娘越是认真开车,陈默的心越是无法平静。
他虽然侧头看向了窗外,可窗外的田野风情,于陈默来说,根本就没有进入他的视线之中。
此时,车厢里,只剩下陈默和蓝凌龙的呼吸声,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而尴尬,谁都没有再提这个意外的吻。
而车在乡间公路上颠簸着,窗外的景色由郁郁葱葱的树林,逐渐变为开阔的农田。
“前面就是刘集镇了。”
“事发地点在镇东头的土豆种植基地。”
蓝凌龙终于打破沉默,陈默点点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即将面对的问题上。
作为新上任的县长,处理这种群体性事件是他的职责所在。
但此刻,他的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个意外的触碰。
陈默气得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都啥时候了,他不可以分心!
车子驶入刘集镇,前方赫然出现一片混乱的场景。
数十名村民分散在广阔的田地里,有人手里还提着装满土豆的编织袋,有人还在地里,挖啊,挖啊。
一辆警车停在田埂上,看来蒋建兵已经到了。
“看来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陈默不敢再让自己分心了,冲着蓝凌龙说了一句。
蓝凌龙利落地将车停在警车旁,两人刚下车,蒋建兵就迎了上来。
“陈县长,您可算来了。”
“承包这片地的老板叫丰裕,他和他老婆正在那边同村民们理论,可没有人听。”
蒋建兵把情况大致向陈默汇报了一下。
陈默顺着蒋所长手指的方向看去,田边临时搭的棚子下,一对夫妇,正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厉声喝斥着。
可田地里的村民们,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喝斥声那般,没有一个人停止手里挖着土豆的动作。
陈默由蒋建兵扶着,朝着棚子那头走去。
蒋建兵继续汇报说道:“这片五百亩地,是镇政府去年招商引资,流转给丰裕夫妇租种土豆的。”
“合同约定了每亩每年1200元的流转费,按季度支付。”
“但丰裕夫妻,拖欠了三个季度的费用,村民们今天一早发现丰裕夫妻雇人在收获土豆,就……”
陈默听到这里,接过蒋建兵的话问道:“就自发组织来抢收土豆作为补偿,是这样的吗?”
蒋建兵点头,他了解到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只是这件事如果没有组织,这么多村民们不可能集体跑人家租种的土地里哄抢土豆。
陈默眉头皱得更紧了。
尽管这种事在农村并不罕见,但陈默认定背后有人搞鬼,而且打的幌子一定是“法不责众”,才让村民们这般明目张胆地抢收土豆。
陈默和蒋建兵、还有紧跟在他们身后的蓝凌龙,来到了遮阳棚,争吵声听得更加清楚了。
“你们都住手!住手!”
“这是赤裸裸的盗窃行为,我们已经报警了,所有参与的人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老板丰裕扯着嗓子喊着,他的老婆刘梅则在一旁抹眼泪。
她和男人起早摸黑地守在这片土地上,家里的两个孩子全丢给七十多岁公公、婆婆带着,满以为今年土豆丰收了,能买个好价格。
哪里料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边来。
夫妻两刚联系完挖土豆的工人,扭头发现数十名村民们浩浩荡荡地冲进田地里挖起了土豆,他们挖得那般理直气壮,而且根本不听她和男人的解释。
丰裕这头在怒吼,田地里的村民有人在应答。
“法律?”
“你们拖欠我们钱的时候怎么不讲法律?”
“地是我们的命根子,给你们种了快一年,一分钱没见到,我们吃什么?”
双方正争执不下时,刘梅发现了蒋建兵扶着满身是伤的陈默来了。
刘梅认识蒋建兵,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来,“扑嗵”一声跪在了蒋建兵面前。
“蒋所长,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刘梅说着,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死死拽住蒋建兵的裤腿。
“蒋所长,让他们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
“我家那两个可怜的娃,就指望着我们两口子种这点土豆活命啊!”
“娃要上学,要吃饭,要穿衣。”
“我们没日没夜地在地里刨食,就盼着这点收成。”
“蒋所长,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不能让我们一整年的血汗,就这么白白流走。”
刘梅的声音撕心裂肺,眼泪混着泥土,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看着这女人这般模样时,不仅仅是蒋建兵,一旁的陈默和蓝凌龙都极其难受。
可这时,刘梅突然松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票据。
“蒋所长,您看,您看看!我们借钱交的流转金,白纸黑字都在这儿,他们凭什么说我们没交?凭什么啊?”
刘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那些票据上。
“我们就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就想靠自己的双手挣口饭吃,可这青天白日的,他们怎么就敢明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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