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青岩正欲生气,转而又敛神笑道:“杜姑娘如此貌美如花,若愿同这女子交换,本公子自是十分满意!”
杨暄目光逐渐阴冷:“萧青岩,你活腻了吗?我的夫人也敢调戏?”
他的夫人不受宠爱,无人不知,他并不畏惧,挑眉一笑:“你的夫人夜夜独守空闺,多浪费啊!本公子临幸临幸又有何妨?”
杨暄面色阴鸷,薄唇紧闭,二话不说抬手掐向他的脖子:“再说一遍?”声音阴狠低沉,手指因用力发白。
旁边小厮连忙上前,杨暄冷冷的道:“再近一步,当场掐断。”
萧青岩憋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闻言连忙摆手让小厮退下。
眼见他脸色变成猪肝色,杜如霜阻拦:“杨暄,住手!自有律法处置他!”
杨暄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萧青岩憋的脸色青紫,待呼吸通畅些后,他边后撤边嘴硬,瞪着杨暄咬着牙:“你给我等着!”
接着落荒而逃,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若不是夫人求情,他必死无疑!
见他神色阴冷拳头紧攥,杜如霜抚了抚他的手臂,柔声安慰:“小人而已,夫君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杨暄一敛神情,望着她微微一笑:“让夫人受惊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名白衣女子将将反应过来,走来行礼:“暄公子,此事......”
杜如霜眉头一拧,这是何意?
杨暄吩咐她退下,二人上了马车,杜如霜追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安排的?”
“他是政敌,工部侍郎萧嵩之子。”
此事并非他所安排,但他知情。如此拙劣的手段,也就只有杨旷那个蠢才了。
但你一言不合就动手,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嘛?!
他不反驳,杜如霜十分失望:“你怎能用一女子去设计陷害他,她的命难道便是草芥吗?”
“对不起夫人。”
他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认错。
罢了,好在此事还未酿成后果,她轻轻叹一口气。
“我们不必如此不堪的手段,以萧嵩的德行,无需牵扯家人,自会露出马脚。”
见他依旧低着头,杜如霜轻轻拉起他的手,笑着说:“不过今日,谢谢你替我出头。”
多年后她在青楼被人为难时,向来无人替她出头,只能自己应对,当然,主要是杨暄为难她。
二人刚回长安,便听说沈凌云受伤。
沈凌云同往年一般,前往寿王府参加春日宴,回府时天色已暗,几位蒙面黑衣人冲出来,各个手持利刃,武功高强。
出手狠辣,竟是冲着要命来的,他未带兵器,只能靠身形躲闪。
“各位与我有何仇怨?”
“见了我们公子便知!”
缠斗之间,沈凌云手臂被匕首划伤,鲜血喷涌而出,幸而杜游及时赶到,捡起一根木棍一折两半,二人以棍为剑,将六人打退。
沈府书房,沈凌云已包好伤口,左手举着书卷看书。
门外一女子匆忙而来,一袭青衣衫裙,眉目如画,芝兰玉树。
她神色匆匆,面露担忧:“沈大哥,听说你受伤了,可有碍?”
沈凌云礼貌颔首:“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多谢姜姑娘关怀。”
见他看起来安然无恙,神色从容,姜若儿将信将疑。
“到底是何人,竟敢伤你呢?”
沈府嫡子,又与寿王关系匪浅,全长安不是随便谁就敢伤他的。
他最近刚刚同白玉阙定亲......定然是表哥李衍!
表哥向来喜欢白玉阙,自从被他掳走后,期间借着各种名义下了多次帖子给她,她总是借口称病不出。
不如借此机会劝沈凌云放弃白玉阙。
姜若儿思索片刻后,在沈凌云身旁坐下,温声劝解:“沈大哥,既然她与李衍表哥不清不楚,不如便退了这门亲事吧?”
沈凌云余光轻瞥她一眼,蹙了蹙眉:“与她无关。”
他早猜到是李衍所为,为防止娘认为白玉阙是祸害,吩咐全府上下严防此事泄露,同时也是为了不让白玉阙自责担忧。
白玉阙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能让他不顾自身安危!论家世,容貌,名声,她哪一点不比白玉阙好上百倍?
姜若儿心中愤愤不平,表面依旧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沈大哥,她本已名声尽毁,你怎么能如此执迷不悟?”
沈凌云盯着眼前书卷,沉默不语。
姜若儿见状,叹了口气:“算了,我去同她讲!”
她转身向外走去,沈凌云匆忙伸手阻拦,却猛地撕扯到伤口,疼的闷‘吭’一声。
她惊慌回身,见伤口处已渗血,深蓝色衣袍被血浸染成绛紫色,登时红了眼眶。
“这是皮外伤吗?!”
说着伸手去摸他的伤口,沈凌云轻轻躲开了她。
姜若儿蹙了蹙眉,见他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又十分心疼。
“沈大哥,对不起。”
“烦请姜姑娘不要将此事告知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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