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杨暄!”她叫了两声,没有应答。
应该伤得不轻,补刀后定然无法脱身,反容易被抓住把柄,不如就这样吧!
杜如霜心满意足的转身向外走去,突然手臂被人扯住!
“啊!鬼啊!”
回头见杨暄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冷冷的盯着她,目光幽深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杜如霜不禁打了个寒战,霎时间眼珠一转,伏在床前,埋头哭诉。
“你终于醒了!小蛮说你生死未明,吓死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说完又抽泣几声,片刻后再次抬头,只见眼泪婆娑,梨花带雨。
若不是杨暄知晓真相,还真要被这一幕骗了。
杨暄冷言:“是吗?夫人竟如此关心我?”
杜如霜擦了擦眼泪:“当然啦,你伤了哪里?”
杨暄指了指胸前:“这儿。”
杜如霜不解,我还没补刀呢!“不是马车失事吗?怎么会磕到心脏呢?”
杨暄挑眉:“马车?”
杜如霜恍然大悟:小厮来报只说他出事了!他是故意的!好狡猾啊!
意识到被拆穿,杜如霜一敛神情:“你并未受伤!”
杨暄起身逼近她:“夫人为何如此?”
杜如霜连连后退:“你怎知与我有关?”
“二姐说你与牛崇仁密谋在我马车做手脚,起初并不相信,原来竟是真的。”
你害死我,我这不过是报仇而已!可这是七年之后的事,这怎么解释......
杜如霜微微思忖道:“你既要......掐死我,我为何不能正当防卫?!”
她此刻已腰抵桌沿儿,退无可退,只好双臂撑在桌上,微微后仰。
杨暄盯着她,缓缓道:“真是蛇蝎心肠。”
你好意思说我蛇蝎心肠!你掐我之时,你杨家欺辱我时,你勒死你堂弟时,将那民女抛尸城外时,何曾想过自己有多狠毒?
“也好过你,冷血无情,心狠毒辣!”
杨暄深吸一口气:“夫人既如此想置我于死地,不如与我同榻而眠,岂不更方便?”
杜如霜冷言:“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分毫!”
你的身体不知碰过多少女子,想想便恶心!
“由不得你!”说着杨暄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他力气甚大,杜如霜双手撑在胸前,奋力推拒,他却纹丝不动。
慌乱之中,她抽出发间银簪用力刺向他的手臂,杨暄疼的闷‘吭’一声,一把夺过簪子扔在桌上,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他似乎被触怒,牢牢的将她箍在怀中,吻的更加用力,杜如霜无论如何踢打皆无用,情急之下咬破他的嘴唇逼他松了口。
“你!”
杨暄抬手狠狠掐向她的脖子,目光阴冷,指尖发白。
杜如霜自知无力反抗,紧锁眉头盯着他,直到窒息感再次来袭,面色涨红,她缓缓闭上了眼。
她的唇角沾染着殷红血迹,触目之时,杨暄突然想起那日狼狈的她,心软了下来。
他松开手,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我扯平了。”
杜如霜紧咬内唇,低头深深喘息片刻后,转身径直离开,眼角似有晶莹的水光。
如何扯平?被你拆穿,是我拙劣,但你我依旧,不共戴天!
杨暄望着她绝情的背影,摸了摸伤口,瞥向桌上的发簪,挂着血迹的尾端很尖,应是早早磨好的。
夫人当真如此恨我?
对不起,是我伤你太深。
卫安走来,见杨暄手指间鲜血溢出,面上一惊,又瞥一眼少夫人离开的背影。
“二公子!少夫人她......”
杨暄沉声道:“此事不许传出半个字!”卫安不服气的应了声‘是’。
“小的这就为公子包扎伤口。”
当晚一场秋雨,庭院桂花落尽。
黄色细娑的小花,混在湿雨残叶中,被秋天弃如敝履。
杜如霜坐在床榻上,双腿抱在胸前,听着窗外淅淅索索,心中更添寒意,杨府冷如冰窟......
“小蛮,加床被褥吧。”
杨暄日日不在府中过夜,但他手臂受伤之事,依旧传入杨夫人耳中。
秋雨湿寒,天虽放晴,却暖不回从前。
花信轩内,杜如霜披着天青色绫罗斗篷,手捧书卷,眼睛却不知望着何处。
杨暄走来,在她身旁坐下,杜如霜嘴唇微动,却并未开口说什么,只好垂眸望着门前被日光宠幸的地砖。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晦暗的目光。
杨暄无声轻叹后,将目光转向门外:“今日娘问起我的伤,我已推说是意外,你不许说与你有关。”
杜如霜抬头瞥向他:“为何?”
杨暄回望过去,二人目光轻轻相撞,她又连忙将目光收回。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不希望因此家宅不宁。”
“有什么家宅不宁的,反正也要和离,不如趁此机会提前办了。”
杨暄抬手握向她拿着书卷的手,白皙修长,微凉。
他的手温热宽厚,触碰的瞬间,她不禁抽动一下。
“既然冷,为何不添炉子?”似乎是关心,可声线却十分冷淡。
杨府是冰窟,区区一个炉子怎么暖的过来,若有自由,饶是冰天雪地,我也甘之如饴。
杜如霜沉默不语,杨暄吩咐小蛮:“这几日天凉,为少夫人添上火炉。”
小蛮应声离开,杨暄接着道:“和离之事等岳父回来,在此之前,休想。”
严肃霸道,不容反驳。
杜如霜心中一冷,抽开手:“早晚有何区别?”
“我不喜欢事有变动。”
杜如霜缓缓吐出一口气,抬眸望向他,目光坚定决绝:“好,劝你不要喜欢上我。”
你本性冷血毒辣,视人命如草芥,如今比之七年后有过之无不及,我也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杨暄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收回的手,微微攥了拳。
杨夫人来问,杨暄再次强调是意外,但她瞥见杜如霜的神情,也知应是她所为,既儿子不愿说,只好作罢。
杨夫人走后,杜如霜催促他回客房,杨暄道:“既因你所伤,便想如此罢休吗?”
我又不欠你什么......想到今日他也算是为她着想,罢了,等你伤好后,我便不欠你了。
“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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