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余年心里冷笑,可该发火的明明是他才对。
不过他不是来跟秦屿发泄情绪的。
现在再看秦屿见到他时一点不心虚的表情,余年突然明白了,秦屿不仅不在意他,甚至也算不上一个品行端庄的人。
而现在,本该道歉的人反倒理直气壮对他发火,余年突然失去了和他交谈的欲望,转身便要离开。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秦屿一把抓住他的手,又看到有人经过,犹豫了下又松开,小声说,“你来真的?”
“你不是说我管的宽?”余年冷声道,“那就分手,随便你跟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你——”
秦屿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温柔好脾气的余年会突然对他说分手,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
余年受了委屈,他就哄两下,有个台阶差不多就下了得了。
是还没哄到心坎上?
秦屿思索了下,掏出手机,“这样吧,我给你转二十万,你想买什么就去买,买到你消气了再说行了吧?”
这套对前任挺有用的,反正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余年死死攥紧了拳头,耐心耗尽。
不可否认,他来的时候竟然还保留一丝侥幸,他到底在对这个人期待什么?
他一把推开秦屿,声音里带了几分急促的颤抖,染上沙哑,“用不着!”
秦屿被他一推,也怒了,“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道歉也不行,钱也不要,我就没见谁像你这么多事?!”
“秦屿,”余年喊了他一声,喉腔艰涩地咽了咽,“你还记得我昨晚送了你什么礼物吗?”
“......”
秦屿一时失语,看到余年难过的模样,气焰渐渐弱了下去,“礼物、礼物太多了,我当时一时高兴,给忘了,你等我回去理理,肯定找得到。”
“不用了,就这样吧。”
余年声音很轻,透着挣扎后的疲惫。
他平时省吃俭用,连台好的游戏设备都舍不得换,知道秦屿喜欢那个牌子,做了攻略花两个月工资买的项链。
现在却被秦屿一句忘了就打发了。
“年年......”
这次余年离开,秦屿只轻轻唤他一声,没再好意思拦着。
余年虽然好说话,但不是没底线的人。
一旦涉及原则性问题,他绝对不会原谅。
秦屿太过自大,也不够了解他。
以至于一直觉得余年就是个包子性格,心软好拿捏,所以余年说了分手之后,他虽然有一时愧疚,却也并没有低三下四求他复合。
作为秦家的二少,巴结他的人海了去了,这时候找余年,就是自降身份。
要不是秦郁珩再三告诫他不能拿着秦家的名声出去招摇,上赶着讨好他的人只会更多。
余年算什么东西?
等到他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就该知道后悔了。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
扫了一眼聊天界面,里面有很多消息,有学校一些社团和班级群消息,还有一些朋友嚷着跟他吃喝玩乐,生日宴上又加了不少人,这会儿消息爆满。
却没有余年的。
已经两天了,余年竟然真的能忍住不联系他?
“秦总,这是令弟吧。真是一表人才,秦家果然个个都是年少英杰。”
秦屿回过神,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举着酒杯含笑同他哥说话。
秦郁珩单手插兜,骨感明晰的指节托住高脚杯,从容优雅,声线冷而沉,“过奖。”
“您真是谦虚了,这是小女陶烟,来,烟烟,跟秦总和二少打个招呼。”
名叫陶烟的女孩长相秀美大方,温和中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对方很有礼貌地同他们问好。
秦屿对她点点头,又听陶总状似不经意提起,“烟烟和二少都是在燕大理工上学吧,还真是有缘。”
“我这女儿在家被我宠惯了,在学校我还真不放心,以后还望二少多多照看了。”
秦屿不屑,但又不禁得意。
从余年那里受挫的心理在这里得到了补偿。
这些人的伎俩他再清楚不过,费尽各种心思巴结他们家,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秦家结亲。
秦郁珩性子冷傲,难以接近,早年也不是没人把人塞他床上,男人女人都有,受了教训之后就乖觉了。
秦屿也不明白为什么秦郁珩迟迟没有恋爱结婚。
他还偷偷看过秦郁珩的体检报告,各方面都很健康。
也问过秦郁珩为什么不结婚,对方只是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淡警告道:“要是无聊可以多报几个专业进修班。”
秦屿也不敢问了。
但他其实也想象不出什么人能配得上秦郁珩,也想不到他这个哥哥谈恋爱的样子。
板着这张脸,怕是会把另一半吓哭吧?
总之秦郁珩身上行不通,这些人就把目标放在他身上。
特别是在他成年后,带有联姻性质的结交便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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