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幻月潭畔?雷劫将临
青丘禁土的晨雾还未散尽,顾清尘站在幻月潭畔,掌心贴着冰凉的潭水。昨夜斩尸后的疲惫尚未完全褪去,眉心玉符却在隐隐发烫——那是元婴即将破茧的征兆。阿蘅蹲在不远处,正用银血浇灌新育的雷稻,穗尖的北斗纹与她脚踝的胎记交相辉映,每一滴血落下,潭水便泛起细碎的金芒。
“清尘,”白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尾椎处的锁魂印已愈合大半,九条尾羽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青丘长老们已在九重天阙台布下护劫阵,那里是当年狐后渡天劫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顾清尘胸前,那里隐约可见元婴搏动的微光,“雷劫将至,四象归位,你可准备好了?”
顾清尘起身,指尖划过潭水,倒映的星图突然扭曲,七道流光从七大法器所在地汇聚而来:青霞观的青霄令战旗、昆仑山的镇山印、镜湖底的分水剑……每一道光芒都在他识海深处激起共鸣。赵小乙抱着药篓跑来,篓里的双界莲幼苗与雷稻穗在灵气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银蓝穗芒比以往更亮:“顾师兄,我在药篓里加了幻月潭的灵泉和昆仑雪水,这些灵植能帮你稳固灵脉!”
远处,青丘长老玄玑子踏雾而来,鹤发童颜间透着千年积淀的威严,手中托着一枚刻满九尾纹的青铜罗盘:“顾首座,九重天阙台已备好三千年玄冰、五百年狐火,”他的目光扫过白璃和阿蘅,“白璃丫头,你负责以狐族秘法守住‘天枢位’;阿蘅姑娘,你的守界人血可镇住‘地轴脉’——雷劫非比寻常,稍有不慎,便是形神俱灭。”
顾清尘郑重点头,望向潭心浮现的古老祭坛。那是青丘狐族历代大能渡劫的圣地,祭坛中央的太极图缓缓转动,阴阳鱼眼处分别燃烧着青色玄冰与赤色狐火。当他踏上祭坛的瞬间,玉符印记与祭坛纹路共鸣,地面突然显化出《太虚符经》中的“四象镇元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在四角若隐若现。
## 二、九重天阙?四象初现
正午时分,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四团雷云在青丘上空汇聚,分别呈现青、白、赤、黑四色,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劫云。顾清尘盘膝坐在太极图中央,运转《黄庭经》,将地球的乾阳之气与太虚的金霞灵气引入体内。他的掌心渐渐浮现出阴阳鱼图案,与祭坛的太极图遥相呼应。
“吼——”一声清越的龙吟率先响起,青色雷云化作一条百丈长的青龙,龙目之中倒映着两界众生的苦难:地球的病童在母亲怀中啼哭,太虚的修士在幽冥渊苦战。顾清尘心中一震,识海深处浮现出母亲在病房的模样,以及白璃在幻月潭燃烧尾羽的场景。
“仁之考验,”玄玑子的声音从祭坛外传来,“青龙主仁,考验你的慈悲之心是否动摇道心。”
顾清尘闭目凝神,忽然想起在雷神洞父亲说的话:“真正的道心,不是舍弃,而是平衡。”他掐出“北斗破幻诀”,青鸾剑穗的器灵小清显化出半透明虚影,羽翼间流转着金蓝双色光芒,与青龙虚影轻轻触碰。龙目中的苦难画面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界修士共同播种灵稻的场景——镜湖村的村民与青丘的狐族在灵田中共耕,雷稻的穗尖同时闪烁着地球月光与太虚金霞。
青龙一声清鸣,化作一道青光融入顾清尘的眉心,他感觉识海深处的慈悲之意更加纯粹,却不再被情感左右。紧接着,白色雷云化作白虎,暴虐的气息席卷祭坛,地面的玄冰竟被震裂成齑粉。白虎的眼中倒映着他在三尸洞斩尸时的场景,贪、嗔、痴三尸的虚影在虎目中若隐若现。
“勇之考验,”白璃的声音传来,她正以尾羽为引,在“天枢位”维持护劫阵,“白虎主勇,考验你面对内心恐惧时的决断。”
顾清尘站起身,镇界剑出鞘,剑穗青鸾虚影与白虎虚影对峙。他想起在葬龙渊面对尸傀时的恐惧,在鬼市被玄霄分魂追杀时的惊慌,以及在三尸洞面对母亲幻象时的动摇。但此刻,他的目光坚定如铁,剑穗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显化出初代符师与狐后并肩的虚影。
“斩!”顾清尘一声清喝,剑气斩落,白虎虚影应声而碎,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他的丹田。他感觉丹田处的混沌金丹更加凝实,面对危险时的恐惧化作了勇往直前的决心。
## 三、朱雀焚心?玄武镇岳
赤色雷云紧接着化作朱雀,漫天火焰席卷而来,祭坛的狐火瞬间被点燃,形成一道火墙。朱雀的鸣叫声中,顾清尘的识海被拉入一片火海,眼前浮现出白璃在幻月潭陨落的场景,阿蘅的胎记出现裂痕,赵小乙倒在血泊中……这些画面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
“智之考验,”阿蘅的声音从“地轴脉”传来,她正以银血加固阵基,“朱雀主智,考验你在剧痛中是否能保持清醒。”
顾清尘咬破舌尖,任由鲜血滴在镇界剑上,剑刃突然发出强光,显化出《太虚符经》中的“北斗封天阵”。他运转《胎光魂引经》,将七大法器的力量汇聚于剑上,朱雀的火焰在剑阵面前渐渐熄灭,化作一道赤光融入他的紫府。紫府内,地球武当山与太虚青丘的虚影更加清晰,两界灵气在紫府内形成完美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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