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看舒云华和李魁两个焦急的模样安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再让你们那么辛苦,我即使去考也是在挣到钱养家之后我再自己攒攒路费,什么时候攒到钱了,什么时候可以去试试,不会拖累你们。”
舒云华和李魁一口气松了又提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看着李昱真的是在筹办私塾的模样,又有那么一点安心。
不管怎样李昱是真考上了秀才的,开了私塾总能有一些收入,跟以前只知道天天回来要钱,卖田卖地好多了。
舒云华怕夜长梦多,也怕自己儿子到时候连媳妇都娶不上,第二天就请了媒人去覃大丫家里边提亲。
这一次王媒婆没有被赶出去,反而被请进了覃家里边,覃大丫的娘殷勤的给她倒了杯糖水。
她反复确认:“真的是李家派人来说媒的?是刚中了秀才的李秀才家?是李魁想要娶我家覃大丫?”
李昱真考上了秀才,李家的门庭可就变了,自己之前还讽刺过李家呢,当时李家来提亲的时候被她一口否决了。
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李昱考了这么多年还真的给他考上秀才了。
自己家反而高攀不上了,昨天晚上她丈夫没少埋怨她头发长见识短,把人得罪的死死的,搅黄了一门好亲事。
她心里边也后悔呀,谁能想得到呢?
他家那死鬼就知道埋怨她,当初李家来提亲时自己赶了出去,他不是也默认的嘛。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收不回来,她昨天也想着在舒云华的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再续这门亲事的,不是被村里人冷嘲热讽地挤出去了么。
昨天晚上覃大丫的娘后悔了一晚上,琢磨着后边该给自己家大丫找个什么样的亲事,想来想去也再没有比李家更好的了。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外孙就能够出生在耕读之家,以后指不定是个读书人,要考秀才,考举人,当官的呢。
覃大丫的娘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看见覃大丫已经起了像平时一样起来忙活,但眼睛是红红的,覃大丫的娘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琢磨着要不今天再去李家,她给李秀才,给舒云华两个人磕头道歉。
谁能想到她还犹豫着没出门了,王媒婆就上门来了,还是替李家求娶的。
王媒婆喝着甜滋滋的糖水,这糖水可是珍贵东西,平时都喝不着,算覃家有眼色,她心里舒缓了。
“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就是李秀才家!你家大丫嫁过去就是享福,日后生了孩子就跟着李秀才读书,一代更比一代强,他会比他爷爷更加出息,长大后要考是当举人当大官的!到时候啊,凤冠霞帔也能够给你家大丫挣来,你家大丫就是那戏曲里的老翁君了!你家大丫她的福气在后头呢。”
王媒婆的一张嘴就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覃大丫的娘当然知道王媒婆的话也就听个音,如果说话里带有十分的东西,王媒婆的话里大概能挤出九分的水来。
但是这话寓意好,她听了就高兴。
“可承你吉言了,这门婚事我家同意了!都说好事成双,李秀才刚刚考中了秀才是件大喜事。两个孩子的婚事是不是也尽快操办起来?”
覃大丫的娘怕再有啥意外,想着早点把这婚事操办了,早点把女儿嫁过去,万一被其他的人抢了这么好亲事去,到时候可真的没地方哭去!
“李魁也不小了,李家的意思也是想着给儿子早点娶媳妇,早点抱孙子的,就是这彩礼?”
“1两银子。”
“爽快!我就等着穿媒人鞋了。”
王媒婆带着好消息去李家,李魁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来。
两家都有尽快成亲的意思,过了彩礼,请期,最后婚期就定在了一个月之后。
李魁的婚事顺利解决了,但李昱的私塾却没能开起来。
李昱考了秀才,可也让李家从小地主之家差点成了村里边最穷的人家,田地都被卖了,这么大的花销谁能扛得住?!
太阳村里边的人还是没人想送孩子读书,实在是开销太大了。
没有人读书,没有生源,李昱这私塾就开不起来。
如果到县城里边去开私塾的话,又要租房子,那可是一笔开销,而且县城里边早就已经有了几家私塾,生源也不是那么好抢的,所以开私塾的想法只能宣告失败。
李昱只能又去文掌柜那里抄书挣点钱。
穷秀才啊穷秀才,考上秀才了之后还是穷。
文掌柜建议李昱去坐馆,李昱摇了摇头:“我只是个秀才而已,如果是举人的话,好些人家可能还会请我回去坐馆,如今只是秀才没人家请的。”
秀才也就能教教启蒙的孩子。
家里有读书人的自然会给家里晚辈启蒙,家里如果没人帮忙启蒙的,家境大约一般几乎都是送孩子去私塾去启蒙,比请人回家坐馆便宜,根本不会请先生到家里单独教。
文掌柜都李昱他可惜:“没事,不要泄气,今年是大考之年,等八月份有乡试,到时候李秀才要是一举考上了举人日后就不再为钱财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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